“你有什么烦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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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回答,只听见她轻轻抽着鼻子。
我斜眼一瞅,哟,她竟然哭了!
我越发吃惊了。
“不是说爱笑的人,也爱哭吗?”
我昨天在信中这样写过,但是看到这种荒唐的预言如此轻易地在眼前应验,反而让我感觉泄气,不愉快起来。
真是太好笑了。
“是不是因为笔头菜要离开道场呀?”
我以嘲笑的口吻问道。
事实上,也有这种传言。
我听说笔头菜好像是因为家人的关系,必须转到北海道家乡附近的医院去。
“不要小看人。”
她猛然站起来,擦身还没结束,就端着脸盆快步走出了房间。
我向你坦白,望着她的背影,我的心竟然怦怦乱跳起来。
难道说,她是为了我的事情而烦恼?即便再怎么自负,我也觉得这事不大可能。
可是,那么开朗的麻儿居然会在一个男子面前意味深长地哭泣,然后生气地站起来走掉,可见不是一般的情况。
说不定是……也可能……不管我如何压抑,还是有些自负心冒了出来,刚刚对她的轻蔑感也随之烟消云散,只觉得麻儿太招人疼爱了,我躺在床上挥舞着双臂,想要“哇——”
地放声大喊。
然而,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样。
麻儿掉眼泪的谜团马上就解开了,是为我旁边的越后狮子擦身的金鱼儿说的。
当时,她若无其事地告诉了我。
“挨训了呗,因为折腾得过头了,昨晚,被竹姑娘训斥了一顿。”
竹姑娘是助手的组长,自然有训斥她的权力。
反正这回我全都明白了,什么事情也没有——我完完全全明白了。
至于吗!
因为被组长训斥而烦恼,也太夸张了吧。
我非常难为情。
我感觉我那可悲的自负已经被金鱼儿、越后狮子,被大家看破,被他们讥笑似的。
纵然像我这种新男性,此时也无可奈何。
我彻底明白了,所有的事情都明白了。
我打算彻底对麻儿死心。
新男性都很想得开。
这种恋恋不舍的感情,新男性是没有的。
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对麻儿完全漠视,她就是一只猫,是个极其无聊的女人。
哈哈哈,我真想独自大笑。
中午,竹姑娘拿来了饭菜。
平时总是放下就走的,今天却把饭菜搁在床边小桌之后,踮起脚眺望窗外,随后迈出两三步走到窗边,两手扶在窗框上,背朝我站着,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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