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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3年的初春,公园湖心岛灭门惨案打破了东北小城的宁静。
我就是被害者之一,在18岁的花季惨死。
可是痛苦结束的那一刻,我重生了。
我浑身颤抖着,看着父母把两个凶手架进屋里。
他们全身湿透了,头和脸上流着泥水,打着喷嚏。
他们掉冰窟窿里了,是我父母把他们救上来的。
「丫头别愣着了,快去烧水!
切两片姜,红糖在柜子里。
」
妈妈利落地吩咐我。
「老顾再去添把火。
」
爸爸听话,忙跑出去。
我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疼。
这不是噩梦,就像那三天,是真实的,每一秒的痛苦都是真实的。
不可言状的恐惧袭来,把我紧紧抓住,我不能动,不能说,呼吸都要停了。
我知道自己重生了,可是这个时间段,是不是晚了?
因为我们已经引祸上身。
我们一家住在公园的湖心岛,我的父母是公园的管理员。
湖心岛上有个简易的珍稀禽类保护基地,他们在照顾没有去南方过冬的三只鹤。
湖心岛四面环水,天暖时,可以划船过来。
冬天时冰封大地,冰面冻得结实,上辆大卡车都没问题,就是直接走过来。
青黄不接的季节就是入秋和初春,入秋时冻得不结实。
现在是初春,风冽冽刮着,要把冰面撕开,下面的冰层已经活动了,上面还浮着一层。
聪明人是不会踩上去的,谁知道哪块冰面薄?
岸边也立了不许行人上冰的牌子,可这也没挡住他们。
他们还是来了。
小明和小强是他们报的名字,也许是化名,我不知道。
后面发生的事,历历在目。
爸爸找来自己的衣服给他们换上,妈妈和我忙着烧水,给他们驱寒。
那是两个年轻人,穿得很时髦,三月天还冷,他们就穿着皮衣皮裤,只是湖水把他们的大背头弄乱了,本来是打了发蜡的,现在一块坚挺一块贴头皮,看上去很狼狈。
怎么让他们回去成了问题,这几天冰层在融化,看着还是个整体,上去可以就掉下去。
要等完全化开了才能划船。
他们也算是幸运,快走到岛上了冰面才破裂,如果在湖中心就掉下去,父母再厉害也救不回他们。
「咱这不缺吃喝,你们要不是嫌弃,就在这里住几天,几天就好了。
」爸爸带着歉意,好像年轻人不看公告走上冰面掉进湖里,是他的错。
他这人一辈子老实本分,守着自己的本职工作,就怕出一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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