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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的落龙岭灭门案,轰动一时,三个逃犯把护林员一家老小九口全部杀害。
只有9岁的小女儿被砍时掉到楼梯下面,捡回一条命,可也落了个终身残疾,痛苦不堪。
我就是那个小女儿,我重生了,重生在他们三个到来前十分钟。
1995年7月27日上午10时,这个时间是刻在我脑子中的。
9岁后的我只能在轮椅上生活,没有亲人,只有无尽的恐惧和悔恨,为什么要给他们开门?
虽然知道我不开门,他们也会进来,可我总是心存一丝幻想。
现在我重生了,十分钟后,他们就要来敲门。
我回头看去,年迈的爷爷奶奶坐在一边搓绳子,绳子卖不了几个钱儿,只是他们不习惯让手闲下来。
父亲没去巡山,难得在家,因为母亲回娘家了。
二哥骑电驴摔伤了腿,回来养病的。
二嫂抱着两岁的侄女不停埋怨他,彼时她的小腹隆起,一个月后另一个小侄子就要出生,再过几天母亲回来就会陪她去镇上待产。
大哥在城里上班,两个孩子被送回来过暑假,男孩12岁叫壮壮,已经有一米五,人如其名也很壮,在帮父亲劈柴。
女孩比我大两岁叫玲玲,有点娇气。
这年代侄子比姑姑大没什么稀奇的。
她怕晒,在二楼的平台上支了把雨伞,钻到下面看漫画书。
「好像有人来了!
」她脆生生叫道。
当年也是她先发现来人,只是院子里的人没理会。
落龙岭地势偏,偶尔有人过来,也是迷路的。
山里人好客,都会好好招待一顿,再由父亲送到大路上。
这次也一样,十分钟后他们敲门。
我欠欠儿地跑过去开门,放他们进来。
父亲热情迎上去,爷爷灶间点火,奶奶开始刮腊肉,二嫂把大宝送到二哥怀里,帮着洗菜。
玲玲不情愿地被叫下来帮忙,走一步翻一个白眼。
二哥和其中一个人讨论起他的伤和电驴子。
父亲甚至去地窖抱出一坛去年埋的青梅酒。
这一餐吃得很尽兴,就在父亲询问他们是留宿还是趁着天光尚早赶路时,突然画风一变,一个男人把手伸向了二嫂。
一切发生得都很快。
我在二楼哄大宝午睡,他一直躁动不安,让我也很烦躁。
突然楼下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短促又尖锐,戛然而止后又传来另一声尖叫。
我扑到窗前,院子已然是人间地狱。
父亲歪在桌前,颈下的血不停向外喷。
爷爷和奶奶一个俯身一个仰身,都几乎身首分离。
壮壮被砍柴刀削去了半边头,还在抽搐。
那三人,一个在对付二哥,一个骑在二嫂的身上,另一个拖着玲玲往门口走。
我把拳头塞进口中,狠狠咬一口,不是梦,是真的。
就在这时,大宝突然放声大哭,对付二哥的人结束了战斗,抬起头,阴森森看向我。
我转身抱起大宝就往外跑,二楼通三楼的楼梯是木制的,悬空的台阶,我绊了一下,那个男人三步并两步就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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