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
那是个什么样的词呢?又据说他走了很远很远,已经出了县,终于找到了儿子。
但儿子不愿回家,于是父子之间发生一场恶斗,他的内脏被儿子打坏了。
坐在自家门口的石凳上,我看见枣树,看见林师爷,也看见在山下地里干活的村民。
我是个游手好闲的人,最不爱干的就是农活。
其结果便是我总是饱一餐饥一餐。
我家院子里的柴垛也是全村最小的。
在漫长的冬天,我就靠设想那些失踪者的命运来挨过寒冷。
村里为什么没有人将这件事情想个透彻呢?我曾试图同林师爷交谈,但他太傲慢,不理我,也许他要独享某种黑暗的快乐。
由此我将他看作知情人。
表面上他坐在枣树下打盹,自言自语,实际上他很可能已经由秘密通道进入了那个世界,天天同那些出走的人生活在一起呢!
不然的话,作为废物或寄生虫的他,也许早就忍受不了自己那阴暗的生活了。
满菊姑娘鬼头鬼脑的,表面上是在打猪草,其实呢,总在绕着大枣树转。
但她又并不是想偷枣子,还不到季节呢。
这姑娘夜里出走过好几次,每次都被家人找回来了。
“牛哥,你迷过路吗?”
她放下猪草篮子,瞪着绿豆小眼,皮笑肉不笑地问我。
“我倒是想迷路,怎么就迷不了呢?”
我心虚地回答。
“那都是因为你家离枣树太近。
这是棵迷魂树,同它在一起的人反倒清醒了。
是我妈告诉我的。
村里越穷,这棵树长得越好,它的根早就伸展到几十里远的地方去了。
前几天,我亲眼看见喜鹊从树上掉下来晕过去了。”
我一下子明白了,难怪人们在寻找迷路的家人时口里喊着“枣”
这个词呢。
“满菊,你能告诉我……”
“呸!
我什么也没说,我是瞎编的!”
小姑娘提起篮子就走掉了。
她的话却给我带来了无穷的遐想。
清明前夕,村里又走失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是枣村的老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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