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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让我贷款读书，却花五百万给堂哥买房。
他说，老了就会发现还是男孩儿靠谱。
我觉得很有道理，转头买来好几个龟儿子养着。
然后，停了给我爸公司的投资。
后来，他和堂哥流落街头当乞丐，我忙着给龟儿子买别墅，没有管他。
我爸气得大骂：「养养养，养那些死王八有什么用！
」
我妈大惊：「你瞎说什么，我龟孙子能把你侄子的孙子都送走！
」
我爸生日前，大伯一家提前来我家给我爸庆祝。
席间多喝了点酒，大伯开始大着舌头夸我爸教育有方。
「三弟，还是你会教孩子，你看看青青这么多年，不仅不花钱，还能给你挣钱。
「哪像我们家这个混小子，是读书也花钱，上班也花钱，现在该结婚了，人家狮子大开口，说要二十万彩礼，结个婚跟卖女儿一样，哪有这种人。
」
大伯摇摇头，满是对那家人的嫌弃。
我爸拍拍大伯肩膀，安慰说：「大哥，话也不能这么说，小远这么争气，你的福气还在后头。
」
大伯看了我一眼，语带羡慕：「唉，我是真羡慕你家生了青青这么个乖孩子。
」
我夹了一口菜，没说话。
这么多年，我一直是我们家族最争气的孩子，中学时考试回回都是第一，从不因为同学间的矛盾被叫家长，每个学期末，还能拿奖学金回家。
到了读大学，我爸说要培养我的独立性，让我贷款上学，半工半读，我觉得有道理，便答应了。
后来出国留学，毕业创业，钱财方面我都是自己处理，没让家里操心过一次。
我爸每次在外人面前提起这件事，都是一脸骄傲，夸我不仅让人省心，还能带来很高的回报。
像大伯这样的夸赞，我也不是第一次听，早就已经免疫了。
眼看大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接了大伯的话：「既然大伯觉得养男孩不省心，要不就让堂哥跟嫂子生个女儿。
」
我刚想说「反正生男生女都一样，只要有出息，都是好孩子。
」……
话没说完，大伯就忽然变了脸色，不耐烦地打断我：「去去去，我跟你爸说话，你个女孩儿家插什么嘴，说这话也不嫌晦气。
」
我爸笑笑，打圆场说：「你大伯喝多了，你去厨房切点水果。
」
厨房开着门，我隐隐约约能听到大伯的声音。
他说：「三弟啊，这会儿没人，我跟你说点掏心窝子的话，养女儿真没啥用，一年到头买裙子买化妆品，净花钱了，也就将来结婚能给你挣点彩礼钱。
以后嫁出去了，那都是别人家的人，生出来的孩子跟别人姓。
你说你现在把她培养那么好有什么用，还不是花自己的钱替别人培养个好媳妇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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