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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那天，我不停哭求着老爷别走。
他扯去我死命抓住的衣角。
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这便是他给我的最后一丝温柔。
后来，他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再也没有回来。
可我还是愿意等他。
?
「你这个小贱蹄子，快跟我走。
」老鸨不客气地在我脸上甩着巴掌，眼睛一横，旁边两人上前拼命把我往醉仙楼里带。
我死抱着门柱不撒手，任由他们打骂。
「哟，王妈妈，你今儿个又是闹的哪出戏啊？」男人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他的身影背着光，看不清样貌。
格纹西装衬得他肩膀伟岸，利落的短发被光晕得镶了金边。
擦得锃亮的皮鞋立在我身边，映照着我一脸狼狈。
老鸨见了男人，脸色一变，忙赔着笑解释。
我挣开他们，连滚带爬地抓着男人的裤脚，朝他拼命磕头。
听老鸨叫他老爷，想来是个有权势的。
我更是抱着他的腿死命磕起来。
「小丫头，你还真会挑人，知爷心善。
」男人的笑意更浓了。
我却顾不上这些人探究嘲笑的目光，只求不进这妓院门，让我做牛做马都行。
「罢了，今儿大好日子，王喜。
」男人大手一挥，一旁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恭敬地递上一袋银钱。
老鸨脸上的褶子见到银钱更是深入眼角。
「多的，就当是喜钱了。
」打手见老鸨挥手，立马松了我手脚。
「小丫头，老爷今日娶亲，不恭贺你家老爷吗？」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我。
我抬头眯着眼，总算是看清了他的脸。
俊秀的眉下，一双凤眼带着丝玩弄，更是让人看得痴。
「老爷，这丫头是个哑巴。
」老鸨掂了掂手里的钱袋，笑开了花。
这三块大洋换一袋钱的买卖，她自然乐得其成。
我担心男人反悔，松了手的裤脚，又再一次抓紧。
男人听后只是微蹙了下眉：「回家去吧。
」
便抬脚进了屋子。
我还呆呆地跪着，看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
管家将我从地上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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