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施穆克继续受难 人们由此可知巴黎是这样死人的-《邦斯舅舅故事梗概》

第二十八章 施穆克继续受难 人们由此可知巴黎是这样死人的(第2页)

“只要能落个清静,我有什么都愿意给。”

不幸的人说着又跪倒在朋友的遗体前。

弗莱齐埃胜利了,受遗赠人被索瓦热女人和维勒莫紧紧地控制在他们的圈子中,在此之外不可能有任何自由的行动。

天下没有睡眠战胜不了的痛苦。

因此,在傍晚时分,索瓦热太太发现施穆克躺在邦斯的床跟前睡着了;她抱起施穆克,像慈母一样把他安顿在自己的床上,德国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

等他一觉醒来,也就是说等他经过休息又恢复了痛苦的知觉的时候,邦斯的遗体已经被安放在大门下的停尸室里,里面点着蜡烛,这是三等殡仪的规格;施穆克在家里没有找到他的朋友,觉得房子空空荡荡的,只有可怕的记忆。

索瓦热女人像奶妈对小孩那样,对施穆克严加管教,逼他上教堂前一定要吃点东西。

可怜的受难者勉强吃着饭,索瓦热女人像唱《耶利米哀歌》似的提醒他,说他连一套黑衣服也没有。

施穆克的衣着一直是由茜博太太照管的,到了邦斯生病的时候,已经像他的晚饭一样,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总共还只有两条裤子和两件外套!

……“您准备就这样去参加先生的葬礼?这太不像话了,全居民区都会耻笑我们的!

……”

“那您要我怎么去?”

“穿孝服呀!”

“孝服!

……”

“孝服!

……”

“按礼节办……”

“礼节!

……我才不在乎那些无聊玩艺儿呢!”

可怜的人说,痛苦已经把这颗孩童般的心推向了愤怒的顶点。

一个先生突然出现在屋子里,让施穆克吓了一跳,索瓦热太太朝这人转过身去,说道:“这可真是个忘恩负义的魔鬼。”

这位公务人员穿着漂亮的黑衣服,黑短裤和黑丝袜,戴着白袖套,挂着银链子,上面坠着一枚徽章,系着体面的平纹细布领带,双手戴着白手套;这种官方人物是为了公众的丧事在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他手执一根他那个行业的标志——一根乌木短棍,在腋下夹一顶饰有三色徽记的三角帽。

“我是葬礼司仪。”

这位人物声音温和地说。

由于职业的关系,这人已经习惯于每天指挥送殡行列,出入或真或假都沉浸在悲伤气氛中的家庭,他和所有同行一样,说起话来声音很低,也很柔和;他举止端庄、礼貌,很有分寸,仿佛一尊代表死神的雕像。

听了他的自我介绍,施穆克不禁心惊肉跳,就像见了刽子手似的。

“先生是死者的儿子,兄弟,还是父亲?……”

司仪问道。

“我都是,而且还不止这些……我是他的朋友!

……”

施穆克泪如泉涌,说道。

“您是继承人吗?”

司仪问道。

“继承人?……”

施穆克重复了一遍,“世界上的一切我都无所谓。”

说罢,施穆克又恢复了死一般的痛苦神态。

“亲戚朋友都在哪儿呢?”

司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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