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了两小时,三个菜通过微波炉变成一模一样的滋味。
滋味是顶次要的,营养和颜色的搭配极其要紧。
还有蜡的各隅去参观。
他介绍了两件祖传的家具,都是“颤抖者”
的精品。
他又介绍一张杰克逊?普拉克的画,以及德库宁的两张草稿,都是真品。
他忙于打开各盏灯,那都是为每件家具、每张画专门设计的照明。
我空洞地赞美、评说。
因为故弄玄虚的照明,我根本无法看见这房子究竟多大。
我突然想到电话中那个多明格的音色说的最后一句:“好运气。”
这句话此刻想来怎么会有一点叵测的意思?
最后到了亚当的卧室,一派昂贵的朴素。
都是没我份儿的。
我说:“亚当。”
他立刻回过头。
那么快就适应了假名字。
“亚当,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亚当有种紧张的眼神。
他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你确定你没有性病吗?”
“百分之百确定。”
他眼神却愈发紧张:“还想再看一遍我的健康检查报告吗?”
“哦,不是这个意思。”
我笑了。
他看出这不是笑,是恐惧。
他走过来,两手平搭在我肩上,眼睛摆得很稳。
“我们这类人其实对卫生是吹毛求疵的。
不然,我们早就灭绝了。”
他口气直白、坦然,具有强大的说服性。
同时他两只手顺我双肩下滑,捞起我的手。
这时我才发现屋里有注:颤抖者(shaker)是现已灭绝的宗教派别.有不允许结婚等禁忌。
音乐,一切都事先布置得相当妥帖。
所制家具以拙朴、简单、用料精良而著称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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