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里的绿色大叶子轻轻碰在我的皮肤上。
是在接下来的一秒钟。
我刚刚直起身体,吐出第一口烟的时候。
那个男人突然掉落下来。
他没有任何声音地随着犀利的风速下滑,撞击在前面停留出租车的宽敞空地上。
就像一只沉重的米袋子。
爆裂的是他的脑壳。
白色的红色的液体混杂在一起飞溅。
雨下得不大,他的白色衬衣被泥水包裹。
我惊叫一声。
绢生的手迅速地控制住我的肩,一把将我拉到后面。
我们目睹了此后的过程。
保安报警,警察封锁现场,众人围观。
死者是某广告公司的副经理。
那个男人因为涉嫌贿赂和贪污,已经被调查了一段时间。
绢生和我坐在台阶上,看着那具破碎的尸体被装进黑色的塑胶袋里拖走。
他的一只鞋子还在那里。
绢生说。
一只黑色的男式皮鞋,孤零零地掉在花坛偏僻的角落里。
不知道他在丧失思维之前,是否会后悔自己穿着鞋子。
如果光脚的话,去天堂的路途会走得比较轻松。
她说。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笑。
这样诡异的笑容。
我记得那个男人的脸,是像突然伸过来的手一样,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的眼睛睁开着。
空白的眼睛。
你害怕死亡吗。
她看着我。
小时候,家里死人,我站在棺材旁边看,不明白一切为什么可以这样完美地停顿。
手指不会动了,眼泪不会流了,时间不会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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