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年这一天,举办周年祭纪念活动,从此定名为“樱桃忌”
。
每年六月十九日,仰慕作家盛名的文学青年,云集禅林寺或玉川上水,缅怀悲悼,风光常存。
纵观太宰文学,大致可分为三个时期。
前期(1909—1929):青年时代的太宰治,游戏人生,数度自杀,思想支离破碎,精神极不安宁,可称为“叛逆和反抗”
的时代。
这期间的作品以《晚年》作品集为首,还有《逆行》、《小丑之花》、《玩具》、《猴岛》等,内容多属于描写个人生活的私小说范畴。
中期(1930—1945):太宰同石原(津岛)美智子结婚后,在亲友的安抚下,不安的灵魂渐趋稳定,立志做一名“市井的小说家”
。
这个时期的作品,个性鲜明,笔墨多彩,文字细腻,佳作倍出。
举其要者有《富岳百景》、《奔跑吧,梅勒斯》、《女生徒》、《故乡》和《潘多拉的盒子》等。
这一系列作品内容多触及严肃的社会问题,格调明朗而不沉郁,行文轻捷而不浮华,具有很强的可读性。
后期(1946—1948),战后三年,战争的创伤再度引起作家精神的不安定,这是太宰文学走向成熟和个体毁灭的悲壮时期。
作为作家,三十九岁,正是创作思想渐趋稳固、成就一代文名的大好年代。
不料这颗文坛明星,留下《维庸之妻》、《樱桃》、《斜阳》和《人间失格》等作品后,猝然陨落。
连载中的《Good-bye》,即刻断弦,遂成绝响。
日本太宰文学研究家、中央大学教授渡部芳郎将太宰治誉为“心灵的王者”
,他认为太宰治作为一名作家的基本人格类型,属于“赠你一朵蒲公英的”
心中怀有幸福感的人(《叶樱与魔笛》),向过路人(读者)献上一支美妙音曲的街头音乐家(《鸥》、《想起善藏》)。
太宰文学所具有的善性,来自作家“原罪的自觉”
,所谓“罪多者,其爱亦深”
。
太宰治曾经对弟子们谈及自己的文学理想,他说:
芭蕉(江户前期俳谐作家——笔者),闲寂、简素,喜爱纤细的余情,最后达到“轻妙”
之境地。
新的艺术进取的方向即为轻妙。
好比剑道,气力顿时集中于手腕。
那种感觉啊,苦恼下沉,心地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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