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门一下子开了。
“咔嚓”
一声门锁松开,门裂了一条小缝。
鼻头从门缝里慢吞吞地插了进来,好像蛇把脑袋插进来查看动静一样从门缝窥视屋里的情形,窥视了好大一阵子。
我心中暗想:若是这样,索性提刀走去门旁把那鼻头整个削掉岂不很妙。
厨房里各类快刀一应俱全,但兽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皮笑肉不笑地浮起笑容。
“跟您说,那可是是是枉费心机。”
绿兽说。
绿兽说话的方式感觉上有点奇妙,像用错了词似的。
“好比蜥蜴的尾巴,无论您怎么削都一个劲儿长出来,而且越削长得越越长。
根根本不管用。”
说着,兽久久地转动眼珠,骨碌碌地转得活像陀螺。
我心想,这家伙大概能看透人心,果真那样,事情就麻烦了。
我无法忍受别人看透自己的所思所想,何况对方又是莫名其妙令人毛骨悚然的绿兽。
我湿津津地出了一身冷汗。
这家伙究竟要把我怎么样呢?存心把我吃掉不成?或者打算把我拖到地里?不管怎样,我想,这家伙还没丑到无法正视,这也算得一幸。
从绿鳞中探出的细细长长的四肢长着长趾甲,从观赏角度说甚至堪称可爱。
再一细看,绿兽对我似乎并不怀有恶意或敌意。
“理理所当然的嘛!”
这家伙歪起脖子说。
一歪脖子,绿色的鳞片便“咔嗤咔嗤”
作响,恰如轻轻摇晃放满咖啡杯的餐桌。
“我哪里会吃掉您呢,不会的。
跟您您说,我半点恶意敌意都没有,怎么会有有有那玩意儿呢!”
绿兽说。
是的,不错,我所考虑的这家伙到底一清二楚。
“我说太太、太太,我是来这儿求婚的。
知道么?是从很深很深的地方特意爬上这里的。
千辛万苦啊!
土都不知扒了多少,爪子——您瞧——趾甲都磨掉了。
我要是要是要是有恶意的话,何苦费这么大的麻烦呢!
我是因为喜欢您喜欢得不得了才来这里的。
我在极深极深的地方想您来着,想得再也忍受不住了,就就就爬了上来。
大伙都劝我别来,可我没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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