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栖椋他耳朵听不到,如何用得上曲谱呢?
段栖椋看了萧晦的比划,脸色登时阴郁起来,再无心用早膳,起了身。
临走前,他吩咐剑当——
「只撤甜的。
」
阮葶嫣微微吃了一惊,还未来得及福身送行,他已踱步离开了。
剑当等人果然只端走了段栖椋的“私人小灶”
,留下了合她口味的小菜。
蟾露笑嘻嘻地递给她一双筷子,“王妃,王爷都走了,您总该能吃了吧?”
阮葶嫣看着满桌子的佳肴,不禁疑惑段栖椋到底是何心思。
说是以共用早膳的方式来表明自己意欲和解,可又干嘛写下那张信笺、给人添堵?说是不在乎她吃与不吃,却样样都准备得周到得当,一丝也不疏忽。
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
,恐怕段栖椋的心,是海底的暗礁,又黑又硬又扎手,一般人根本触碰不得!
最后,她还是草草喝了几口粥。
蟾露见她闷闷不乐,再次提议道:“王妃,今日天气很好,奴婢陪您出去走走吧。”
是啊,当今圣上继位后,大肃的民风一下子开放了许多。
寻常百姓自不必言,就连她们十惑庵的小尼姑,也每隔五日便到街上采购生活用品与食材调料等物。
算起来,她在瑱王府整住了五日,也是时候出去透透气了。
主仆两人一拍即合。
这次蟾露为阮葶嫣准备的不再是粗布麻衣,当然也不是如喜袍那般的“宝气珠光”
,而是寻常商户家小姐的装束。
不十分华丽,却足以让那些个登徒子望而却步。
星天驾了马车,本想与她们同行,以便伺候和照顾,却被蟾露否决了。
一来,她懂主子的心思,马车固然方便,却也太过招摇;二来,她心中藏着秘密,可不想让第三者“插足”
自己与阮葶嫣的“二人世界”
。
是以,马车只刚到城中,便不再往更繁华的地段驶去。
“放心吧,我们午时前肯定回来。”
阮葶嫣以承诺来消除他的担忧
星天自知身为下人,无法“忤逆”
主子的意思,只好点点头,比划道——
「早去早回!
」
谷雨已过,春带着最后的缠绵缱绻于盛京之上;百姓脱掉了冬装、换上薄衫,流连在街道的每一个角落,一派喜乐融融。
蟾露乌亮的眸子闪着霞色,欢快地道:“王妃,适才糕点铺的老板娘说,穿过这条街,前面有个花市,不如我们去看看?”
阮葶嫣欣喜她的细心,笑着点头,“好,去看看。”
两人并不急着往花市走,而是悠闲地散着步。
转过街角,忽的,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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