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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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听过,附近并没有地方在这三年凭空多出尸体与坟包,况且这里的村庄虽偏,但也在官府的管辖范围内,整整三年竟然没有官府的人来查过。
他不信没人报案,官府不来调查的原因是什么?
姜时镜跳下屋檐,走到院子里晒着草药的地方蹲下,打量着这些已经晒得脱水干巴的草药,依旧是昨日里那些。
依这些药草目前的样子,应该已经晒了有四五天了,意味着是近些天内采摘的,其中混着两株不起眼的三七。
他拨弄了一下两株明晃晃晒在表面上的三七药草。
没记错的话,这种药草一般生长在山上的山坡里,价值比竹篾里其他的药草高许多倍。
况且……
姜时镜抬头望了一圈附近,离村庄最近的一座山徒步大约要走半天。
若是夜晚,别说采草药了,光上山都是难事。
他敛下眉目,把那两株三七单独挑了出来,光明正大地放进自己的香囊里,这里面是大量的死蛊。
戴在身上这么久,也只有那些接近过他的魔教人闻得出来味道。
也不知道那个弱小的小魔教骗子如何了,可别等他找到地方,就剩具尸体了。
天亮后,整个村庄的屋子都被从内上锁,就连宁戚也不例外,她在临睡前喊了姜时镜好几遍,才把他喊进屋内锁门。
他看着宁戚眼下的青黑:“昼夜颠倒的生活,过得习惯吗?”
宁戚打着哈欠往房间走,疲惫道:“再过几年可能真的会习惯,不过为了活着也没办法。”
姜时镜无法适应这种时差,后半夜的时候便已经睡过一觉,此时倒也不困,他走到药柜边上,靠在上面淡淡道:“若是累了,就去休息,我不会出门的。”
宁戚愣了一下,看向他,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我昨晚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起了我爹,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语气冲了些,对不住了。”
“你不用跟我道歉。”
他垂着眼眸,头也不抬地说,“去睡吧。”
宁戚点了点头,走到屋门口迟疑道:“等晚上我们再一起去找你妹妹吧,总要把人找到不是吗?”
昨日药柜台子上的草药都被放到柜子里,他一个个地拉开抽屉看里面的药材,一边回道:“凭着我们两人毫无头绪地找,不如报官。”
屋内安静了下来,姜时镜没有再管宁戚,而是在药柜里一点点地察看所有药材。
“好,那等我休息一会儿,下午我们一起去省城报官。”
少年顿时停下动作,抬眼看向她,桃花眼眯起:“你确定?”
宁戚应道:“嗯,我昨夜想了一晚上。”
她低下头双手搅在一起,语气轻了半分,局促不安道,“我知道你和你妹妹是江湖人,肯定会武功。”
“我其实不会什么医术,只是认识一些草药而已,让你们进屋也抱有私心,对不起,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三年来不是没有人报官,可出了村后没有一个人回来。”
她抬起头,眼眶红了一片,声音渐渐起了哭腔:“对不起,我只是……”
姜时镜直起身,冷漠道:“我以为你还会再多忍几天。”
从一开始,他就发现宁戚说话只说一半,像是故意想要引诱他们做些什么,比如……燃火。
宁戚怔住,含着泪水的眼里露出诧异的表情:“你早就知道了?”
少年垂下头继续翻看起药柜里的药草,没有回她的话,反而问道:“你父亲是最开始消失的那一批人,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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