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休那张俊美矜贵的脸,露出些许无措,嘴唇翕动,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意料之中,毕竟他清高得连唾手可得的皇权都不要,我笑了笑,真是觉得自己可笑又难堪。
秦休到底还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丞相大人,缓了缓又是清冷矜贵的模样,转而找了个台阶,「我来接你回家。
」
我摇摇头,端起酒壶:「皇宫是本宫的家,这是本宫的家,丞相大人慎言。
」
「戏也看完了,请回吧。
」
秦休刚启唇一个「不」字就被我打断,眉头紧蹙,眼睛凉凉地看着为我斟酒的名伶。
我没有再搭理他,挥手着人将他推出门,继续享受着佳人做伴。
放弃他好像并不难,只是我以前一叶障目,眼里只看得见他,越求而不得越惦记,如今撞得头破血流,也该回头了。
畅快,像是卸了几十斤的包袱,我看着火炉里已经焦黑的香囊,眼底的酸涩顺流而下,说不清是不甘还是解脱还是什么。
我要的从始至终都是一人真心的偏爱与欢喜,掺了杂质的爱,我不需要。
我可以忍受他为朝堂百姓冷落我,
忍受他接济孤身一人的表妹,对他予财予权。
但我唯独忍不了他明知我被委屈却视而不见,对始作俑者一再包容。
谁能忍受自己未来夫君将别的女人放在首位?
所爱之人不够喜欢才是让人最无力。
为了摆脱失落,找回曾经的肆意欢脱,我独自一人郊外策马,却晃了神,惊了别人的马。
一阵天翻地覆。
我看着眼前挂在树枝上的少年,和不远「哼哧」「哼哧」的马时莫名笑了起来。
「姑娘,你惊了我的马,害我马毁人伤,怎么还笑我呢」,少年跳下来,扯了扯破了的衣袖,和头上的枯草。
我垂眸看了看他略有些硬朗的眉眼,一条伤疤横眉而出,生生染上一丝不符少年郎的戾气。
「抱歉,今日是我不对,拿着这个寻我,定赔你一匹更好的马。
」
我从便服的腰间扯下白玉佩扔过去。
他刚接过又扔回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虽然你很好看,但是,不可以。
」
说完就牵着马,一瘸一拐地扬长而去。
我愣在原地半天没回神。
突然想起城中男女若是生情有意会相赠白玉佩。
莫不是以为我刚刚那般笑他是看上他了?
我哭笑不得地策马回宫,直到去向父皇请安的路上想到这事都忍不住笑了。
刚进大殿,就看见刚才一脸严肃的少年郎正与父皇汇报军务。
还挺有缘。
待事情论完,我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睁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我:「你你你……」
「别紧张,我可不是追着你来的,正好你在,就让父皇赔你最好的马,我可对你没那种心思哦。
」
「不用赔,我……不是……」
我笑了笑正准备去找父皇说,就被他喊住:「黎青,我叫黎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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