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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具尸身实在是太可怖了吗?
卫绰的神色明显比第一次见我“尸身”
时惶恐的多。
近一米九的男人,此时连站都站不稳了。
目呲欲裂,双眼顷刻通红,过了许久都没有作声。
拜寒冬所赐,我的脸至今还未腐烂,忽略表面结的那层霜,犹如睡着了一般。
只可惜身上受狼狗撕咬,腰处肋骨清晰可见,乌黑的血迹大片大片的流在地上。
卫绰下令不让人进,这些时日,连花折枝都不曾有机会前来收拾残局。
并非花折枝不谨慎。
莫说她,连我都不认为卫绰会再次踏足此地。
而现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平昌侯府不可一世的侯爷,近乎崩溃地瘫跪在地,为她死无全尸的亡妻嚎啕大哭。
他许久不曾这样哭过了。
哪怕是上任侯爷过世,他也只是虚伪的掉了几滴眼泪。
记忆他哭得如此放肆,还是年幼时,他的奶奶,镇国老夫人去世。
“侯爷,身体要紧,姐姐在天有灵,也不想让如此污秽场景污了侯爷的眼......啊!”
花折枝低着头过来拉他,反被他一把推翻在地。
一年了。
我重新感受到了那份早就逝去的“在意”
。
但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卫绰上前轻抚我的脸,带着世人皆可察的破碎。
“别闹了。
起来好不好?咱们别再玩这种游戏了。
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仰天,明明知道鬼魂不会有眼泪,潜意识里还是喜欢多此一举。
他在骗人。
在故作深情骗他自己。
可没有了“爱”
的加持,我看他的所作所为,只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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