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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大们多多收藏俺,谢谢,请关注俺书的大大们在本书的书评区留下你们可爱的小爪印,谢谢!、**********************************************************************************分割之线仓惶之中,新年过去了,日子又于仓惶之中,一天天热了起来,珠儿闲下来把去年买的干桂花,和着糯米,做了几桶桂花米酒,有天她正在后院忙碌不已,突然牛氏笑着走过来道:“妹子,敢情你这米酒酿的客人十分满意,有客人要打赏你呢,叫你到前面去领赏!”珠儿一听,心中不免一惊,她当然是一下子就想到可能是旧人,但这样客人吃的开心了要打赏的事情也不止一回了,也不一定就是她认识的旧人。她于是敢紧整理一下帽子和衣服,跟着牛氏往前去了,哪里知道,这端坐于桌前的,居然是胤禛!是他,抱着宝儿坐在桌边,“该死,他怎么会和宝儿在一起呢?”她在心里暗叹。一瞬间,她几乎要倒下去,身子晃了晃,艰难地靠住了身后的木门,自同他分开的这些日子以来,也不是没有设想过种种巧遇,但她实在是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面下相遇,她想要转身离开,无奈牛嫂已经先她一步开口对着他道:“这位客官,这就是我们的大师傅。”当他闻声向她看过来时,她只听见自己的心呯呯的跳着,那声音分明就在耳边,脑子都木掉了,想哭却不哭,唯有咬牙强忍,低着头,身体都禁不住发抖,却听到戴铎的声音传了过来:“这位师傅,我们爷觉得您做的这些小点心非常可口,便想见您一面,好当面对您酬谢,劳烦您进一步说话!”珠儿听到这话,只觉得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似的,但也无奈,只得把头压的更低,默默地靠桌子近了些,其实当她听到戴铎说出这样的话来,心里难免松了口子气,可能她现在是男装,样子又和从前变了不少,所以他们并没有认出自己来,当下她就决定,就用男人的身份见胤禛,尽量不让他认出自己来,可她现在最怕的是正牙牙学语的宝儿会叫她,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低下头来,声音暗哑地道:“小的谢过这位爷了。”她听见自己说话的声音,都是干巴巴的,不像是她自己的声音。胤禛怀里抱着孩子,可能是父子连心吧,心中是说不出的欢喜,他把桌上放着的糕点都排在他面前,让他自己用赃兮兮的小手乱抓,也不去管他。正跟孩子玩的高兴,因此也就没有特意去看立在对面的珠儿,听见她这么一说,就向她略眈了一眼,便笑着道:“你这小点心,很像我一位故人做的,这,可是你们家乡的风味?”其实他是觉得这点心的味道太像是出自珠儿之手了,虽然他知道珠儿已经死了,但还是忍不住叫厨子出来见面,这下子,他看到对面立着的不过是个瘦弱的小个子男人,心下还是有淡淡的失望。珠儿见他并没有认出自己来,心中难免有七分的放心和三分的失望,可见自己真的已经不是从前的珠儿了,变的这样多,多的连胤禛都认不得自己了,她不免轻叹一声,回答了胤禛刚才的问题,但胤禛紧接着又道:“还不知这位师傅的名字,请问……”珠儿想了下,就道:“小的自幼家贫,父母不识字,因小的姓朱,家中又排行老七,所以叫朱七”旁边的牛氏听她这么一说,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虽然说珠儿扮男装,当然要说出男人名字,可她每回说的都是李七,怎么今日会叫自己朱七呢?珠儿却只盼能速离,她把头低着,心里却在不停的打着鼓,生怕宝儿会突然开口唤自己,虽然平日里都教他在店中喊自己娘,但他实在太小,不知会不会一时忘了,叫她一声:“娘”那个真是没救了。但胤禛一半因为失望,难过,一半一因为和宝儿投缘,正玩的高兴,也就没有再理会她,只是叫戴铎取了些银子赏了她,她接过谢了赏后,赶紧拔脚就往后走。她人一到后面,刚才强忍住的眼泪这才叭叭掉将下来,顾不上后院工人略带诧异的眼光,她捂着自己的嘴巴一下子跑进灶间,靠着被烟熏成漆黑的墙壁,身子就挫了下去,为了不让别人听见,她坐在一堆柴上,把脸埋进膝盖里,狂放起悲声,对面就是喷着火焰的炉灶,那热浪一阵阵喷到她身上,她也还是觉得冷入骨髓一般的痛。她就这样哭昏在灶间,当厨子和牛氏在灶间找到她时,不知道已经晕过去多久了,牛氏见她满身满脸的锅灰,脸上又具是泪痕,眼睛也肿了,心下立时明白她是怎么了,虽然不能完全地确定就如她自己所想的那般,但也能猜中个七八分,她先叫人把她抬到贮物间,把一张大桌子腾开,把她平放在上面,又把男人们都遣走了,才给她把外衣解开,一边掐人中,一边拿扇子给扇风,当她悠悠转醒,才叫人给去请了大夫。珠儿一醒,牛氏立刻给她灌下一大杯凉茶,过了好半晌,她才缓过劲儿来,却又立即呜咽起来,牛氏实在是憋不住了,就开门见山的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却不肯开口,只是哭个没玩,直到大夫来了,给她把了脉后,知她不过是热中了暑了,给她开了些汤药,牛氏送医生回来时,却见她已经止住了哭声,两眼红肿愣怔盯着屋顶,一言不发,牛氏怕她想不开,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就叫丫头细月雇了辆车,又把她家的大小子喊了来,两人由后门把珠儿用车拉回家去了,她一再叮嘱,务必要看住珠儿,一刻也不要离开。晚上牛氏打了烊,因为担心珠儿,便心急火燎的往回赶,她到家后,看到自己家的孩子带着宝儿在院里玩,正要问她们珠儿呢,却看到细月手里端着水盆在往外走,她迎上去和细月说话,细月小声道:“今天珠儿姐也不知怎的了,一劲儿哭,哭哭睡睡,睡睡又醒醒,就是不肯开口说句话,我刚才打水给她擦了把澡,又换了身衣服,这会子又睡过去了。”牛氏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更着急了,但也无法,只得向后面去和面,想等她醒了,做碗面鱼儿给她吃。牛氏正在灯下和面,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一回头,却是珠儿,穿着件旧褂子,细脚裤,依在门上看着她,她两只眼睛哭的肿肿地,头发都被汗湿了,还打着男人式的辫子,一张脸白的吓人,那件褂子可能是牛氏的旧衣裳,因她们的衣箱子平日里都是上锁的,可能细月帮她临时才换上的,那件衣裳穿在她身上,有些过大了,被门外的风一吹,越发显得她跟一抹游魂似的。见她这幅模样,牛氏心里只觉得十分难过,也就不打算再提今日的事儿,因此避重就轻的笑道:“几时醒的?怎么到起来了,身子可觉得好些了?我刚才听细月说你这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因过来给你做些面鱼儿,你不是最喜欢吃的么?”说罢就转身又和起面来。谁知她不开口不要紧,她一开口,立刻听到身后扑通一声,一回头,却见珠儿直直跪在地上,声音沙哑地哭道:“大姐,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今日那人,他……他是我的相公!”
《出尘记 东君》35 惊遇不识(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