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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我一定会带着岁岁去把她的病看好。
回家途中,我想了许多上辈子的事情。
那是和叶览烛恋爱的时候,是我和他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叶览烛是卫生所里的唯一一个男医生,是众人女人口中的择偶标准。
长得帅、工作体面,人还温柔绅士。
我去取药和他见过一面,之后就对他展开了强烈的追求。
叶览烛是个性格闷的人,我为了约他去看电影,搞了不少米票交换出去。
隔三岔五去卫生所,又是送饭又是送水果的。
其他的医生有意无意地撮合起我们两个来,在他面前不停地提起我多好。
当时叶览烛说,他还不着急找对象,说他在等人。
我以为自己肯定没戏了,可没过多久,他竟然开始主动对我示好。
还说,已经喜欢上了我,要是我愿意想跟我试试。
我激动得不行,稀里糊涂和他在一起,又稀里糊涂和他结了婚。
他结婚之后,也还是对我温柔贴心。
会给我在我熬夜绣衣服的时候,点着灯陪我。
会在别人面前说,这是我妻子,我的爱人。
岁岁的出生,也是他提出来的。
当时我们才结婚第二年,正值恩爱的时候,他温柔地握紧了我的手,在我耳边说,
“我们要个孩子吧。”
怀孕之后,他对我更加上心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任何事情他亲力亲为操劳,不让我沾一点。
岁岁出生的时候,他抱着孩子站在我跟前,喜极而泣,
“阿汶,这是我们的女儿,我会尽我所能给你和孩子一个温暖的家。”
这些恩爱的背后,总是充斥着被我刻意无视的另外一个人的痕迹。
比如,我发现过季舒给他寄的信,还有特产零食。
虽然他从没拆过,信也扔到一边。
但我知道,他收到信的那一刻,心已经乱了。
我悄悄拆过季舒的信,她提了很多他们从前的事情,说她要回来了,问叶览烛还爱她吗。
看到这些时候,我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
那天晚上我问他,还喜不喜欢季舒。
他笑着揽住我的腰,无奈又宠溺地摸着我脸说,他现在爱的是我们这个家,是我。
可是甜言蜜语总是听听就过去了,现实永远禁不住敲打。
季舒回来的时候,他慌了,是我从未见过的失态。
那时候我才明白,他的温柔绅士看起来的完美,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不够爱。
在真正爱的人面前,不可能面面俱到连情绪都没有。
直到重活一次我才弄懂,叶览烛对我,只是责任。
从未有过爱。
3。
车票的时间在两天后,我把和岁岁的行李一起收了起来,准备在今天和叶览烛提离婚的事情。
正要去接岁岁放学,隔壁小卖部的王叔便过来喊了我,
“黎汶!岁岁在托儿所出事了,老师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残存的意念》1(第3/4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