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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就是他同学死亡那件事,他被公安局关了一天多,出来后就很憔悴,脾气还变得非常不好,好像换了个人似的。无缘无故就冲我发火,我们大吵了好几次。我都打算和他分手了。」
「不会吧。我印象中鹏鹏性格很温和啊。」我说。
「是啊。就那几天,人就和中了邪似的。」
「还有什么其他异常吗?」李付栋问。
「再有就是,他精神也萎靡不振,说是可能在KTV喝了假酒了,胃里一直难受,不想吃东西,吃了就恶心。」
「是不是还有感冒症状?」李付栋问。
「对,他妈说他可能是肠胃型感冒,还给他买了药让他吃。」
从李鹏鹏女友家出来,李付栋对我说:「你们聚会那天晚上,李鹏鹏应该吸了毒,疲倦、恶心、易怒,这些都是吸毒后的典型反应。」
「你是说,李鹏鹏也吸食了裸盖菇素?」我吃惊地问。
「倒不一定是裸盖菇素,也可能是其他毒品。」李付栋说。
「那咱们接下来去哪?」我问。
「去找徐勃吧,那天晚上徐勃和李鹏鹏住一个房间。咱们去问问他。」李付栋说。
我说:「也好。」
徐勃在一家药店上班。我们去了药店,徐勃不在。一个年纪较大的营业员告诉我们,徐勃请假了。还说徐勃在筹备结婚,近来经常请假。我还真不知道徐勃要结婚。
出了药店,李付栋让我给徐勃打电话。我拨通了徐勃的电话说:「徐勃,在哪呢?李所长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你们来我家吧。我正等送家具的人来呢,这会儿出不去。鼎泰风华小区五号楼一〇〇五。」
「你布置新房哪?」我说。
「算是吧。」徐勃说。
鼎泰风华小区我知道,这是几年前交房的次新房,是个高档小区。据我所知,徐勃家庭条件挺一般的,父母都是工人。能买得起这个小区的房,还是挺让我意外的,虽然是二手房。
这个小区大约有二十几栋楼,灰白色的外立面,一律都是十层或十二层高的小洋楼。徐勃家所在的十楼是顶层,带个小阁楼。
我们到徐勃家时,看到几个工人正在餐厅摆放下一张餐桌。随后徐勃给工人付了钱,工人离开了。徐勃穿着一身家居服,忙乎完之后,招呼我们在沙发上坐,然后便去给我们沏茶。
这时我细细打量着客厅,我头顶安装着一个吊扇灯,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型油画,内容是一个少女坐在湖边,穿着粉色和绿色相间的裙子,半个肩膀裸露着,眼睛微闭,头发被风吹起。我注视这幅油画,觉得很有意境。
这时徐勃端着一壶茶水来到客厅,然后用两个瓷杯先给我俩倒了两杯说:「尝尝怎么样,这是纯正的杭菊。」
我正感到口渴,端起来,吹了吹,然后喝了一大口,果然清香可口,回甘味明显。
「加冰糖了吧。」李付栋说。
「加了一点,冰糖配杭菊,平肝明目,清热去火。」徐勃端起茶壶给我们续满,然后又拿一个瓷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挺会养生啊,怪不得你和上学时变化不大,还是那么年轻。」我说。
「嗐,哪有的事。我就是皮肤白,所以显小。」
「这幅画是你画的?」我仰头示意徐勃说。
徐勃上高中时不光是我们班的诗人——经常写诗,文笔好,还是美术特长生。可惜,别的美术生大部分是因为文化课不过关,没能考上理想的美术学院。可徐勃却是因为专业课不过关,没能考上美术学院,最终到一所卫校读了大学。我们当时都挺为他惋惜的。
「嗯,临摹的。」
这时李付栋进入了正题,他问徐勃:「万景山庄那天晚上,你和李鹏鹏一个房间,你回想一下,他有没有吸食过什么东西,或者在卫生间待了很久的情况。」
徐勃想了想说:「没有啊。吸食什么东西,你是指毒品吗?」
这时我把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站起来对徐勃说:「徐勃,我参观参观你的房子。」
「老同学,随意啊。」
我离开客厅时,听到李付栋又问:「那你最近见过李鹏鹏吗?」
「没有。」徐勃说。
「你昨天都做了些什么……」李付栋问。
《食指死因不明苏苗》第 45 节 复仇名单(第4/7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