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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一开始,我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我十八岁上大学,读书的时候碰到了本硕博八年连读的选项,学校分配给我的老师并不是他,但他有一次看到我在实验室做实验,又从学院辅导员那边拿到了我的成绩单,第二天就“横刀夺爱”,直接成了我的导师。
他对学生一贯“放羊”,只提供大方向上的指导,他的很多学生对此感到痛苦,总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战斗,我却对此适应良好,本科阶段就发了几篇EI,两篇SCI,之所以本硕博读了八年,还是我老师多留了我一整年——他习惯了让我带底下的学弟学妹们写论文,一时之间还找不到合适的替代人选。
我博士毕业,他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研究院这边,而我跟着他一起“打江山”,他步步高升,我偶尔努力,任谁都知道我们是一个派系的。
他需要一个棋子,去完成他的规划,但大家都很忙,都很有正事要做,思来想去,或许就想到了我的身上。
毕竟,我离婚了,没有家庭,没有孩子,连科研都可以在里面单机做,实在是个好人选,不是么?
再说,这么几年下来,我对他的帮助越来越少,我掺和他的项目也越来越少,外头的人不再认我是黎院士的学生,反倒开始认他是崔明朗的老师。
他要是没有起过打压我的心思,我可以把我这个崔字倒着写。
于是,一切都顺理成章。
我锒铛入狱,他趁势而上,而现在的这个电话,不过是他顾念着我们之间将近二十年的师生情谊,递出的橄榄枝。
我沉默不语,他又轻轻地说:“这件事上,老师是委屈你了,但你放心,以后我不会亏待你的。”
“等过几天,我稳定稳定,会召开班子会,讨论把你的位置向上提一提的。”
“你是我最聪明的学生,也会是我唯一的接棒人,你以后的路还会很长,不要只看眼前的这点坎儿。”
“等你出差回来,来老师家里吃饭,啊?”
如果换个正直的人,或许会义正言辞地拒绝,歇斯底里地争吵。
可惜我不是个正直的人,我在污泥里沉沉浮浮,我早就熟悉该怎么获得利益最大化。
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和我的导师闹翻,我没有丁点的好处,从法律的角度来说,诬陷我的是其他人,我的导师“清白无辜”。
我看着赵星转过身,向我的方向大步迈步,决定结束这段对话。
我说:“等我回去,去您家吃师娘包的饺子。”
我导师笑着挂断了电话,又私下里给我发了个带有喜气洋洋封面的红包,他说:“小明,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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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明,你是我最喜欢的学生啦!”
二十八岁,我评选上了杰青,我的恩师拍着我的肩膀,大笑着说。
《我兄弟成了个玩咖 豆瓣》第79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