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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细皮嫩肉,倒不像是个丫鬟。
国公府不愿履行婚约,假借试婚拖延时日,他岂能任他们如此羞辱。
只是这小东西若是过早死在王府,又会落了国公府口舌。
看来得多留些命数,好好折磨得久一些才好!
翌日一早。
初阳刚升,秋婵犹在睡梦中。
倏然,狠狠地一脚向着秋婵踹来。
“小贱蹄子,也不晓得瞧瞧如今是什么时辰了,王爷都起了,你还在这儿犯懒!”
昨日老嬷嬷厌恶地斥责,一把拽着秋婵的头发勒令她起来。
秋婵眼神茫然,头皮又吃痛,她余光瞥见书房那侧男人的身影,心下一沉,立即乖觉道:“嬷嬷,奴婢知错。”
外头天光不大亮,屋内亮着几盏灯,大约是寅时八刻,她在国公府时要比这晚上小半个时辰才起。
顾不得疼痛,她迅速站了起来,乖顺地站在老嬷嬷身前。
“你既然进了王府,自然要做些什么。”老嬷嬷指着她去外头拿簸箕,“今日外内院便都由你来清扫,王爷内务也得整理,房内器皿也都要擦拭一遍,若是做不好,仔细你的皮!”
“是。”秋婵低头应,手上动作更是利索。
早先便在国公府干惯了的,来这里,也无差别。
她乖觉地清扫了外头落叶,又打理了大大小小的名贵花种,拿着抹布便开始擦拭起花瓶。
做这些时,她心无旁骛,专心至极。
裴行渊坐在红木梅花榻上,一身云缎黑袍绣着金纹,愈发衬得那双眉眼如墨,眸如朗星。
他微抬眉眼,冷着眸瞧着外面干得正起劲的秋婵,心底闪过一丝烦躁。
真是碍眼。
骨节分明的手拿过一本策论,便神色不愉地低头看了起来。
正在这时,门口便闯入了一道纤细的身影。
“王爷。”秋婵声音轻软,乖乖的,“嬷嬷让奴婢来伺候您。”
屋内没有声音,静得落针可闻。
秋婵也不敢抬眸,脑海中想着昨日见到他的那双眼,安安静静地挪过来,直到看见他的衣袍,便静静跪在了他身前。
一双细嫩的手默默按上了男人的腿,乌发低垂,她乖觉地露出半边雪白的侧脸,垂着眸子。
她谨记穆小姐的话,要伺候好王爷,她活得越久,爹娘才能安然无恙。
照理说男子双腿应是失去知觉才对,可当她匀力揉捏,男子背脊却绷直了。
秋婵为了确定这点,白嫩的小爪子顺着大腿胫骨试探按压。
殊不知头顶之上,男子阴冷的眸子染上了愠怒。
一股邪火悄然攀升。
秋婵顿生不妙。
她还来不及抽手,男子大掌袭来,猛地一捞,下一秒,秋婵短促的惊呼封在喉咙,人已掳到了他腿上。
她红了脸,不知所措地抬起湿漉漉的黑眸,却对上裴行渊那双没有感情的眼,“王爷,奴婢、奴婢。。。。。。”
裴行渊看她这副可怜相,薄唇一弯,在她耳畔低语,“故意点火,玩欲擒故纵,这是你主子教你的?”
他们离得太近了,他身上清洌的淡香,和那呼出来的热气,仿佛都落在了她耳蜗里。
秋婵懵懵懂懂,含羞答道,“奴婢在医馆学了些皮毛。”
她以为裴行渊问的是按压手法,谁知,下一瞬,男子骨节分明的手便攫住了她喉咙,“荡妇,岂敢在本王跟前装疯卖傻!”
《裴秋归》第2章(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