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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耳边喘息轻声唤我的名字,似乎是要把我按在他的身体里一般。
“贤之,你怎么了?”
他亲吻下我的额头,看着窗外的月色略显怅惘,“林祈年去北疆了。”
北疆?
他怎么突然去北疆了?之前并为听裴贤之说过北疆最近发生什么。
裴贤之继续说,“我今日见了林祈年,林祈年对我说,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当年城楼下朝着你射出那一箭。”
“他说他看到你的那一刻,别无选择,那时的战况不允许他为了你退兵,那一仗关乎生死存亡。”
“所以才说出那般绝情的话,颤抖着放箭射杀你,不想让你遭受敌军凌辱,但是因为私心也好,因为手抖也罢,那一箭他射偏了。”
他顿了顿,继续道,“今日我见了他的箭术,若非意外你绝不会活下来。
惊鸿,他不是不在乎你,只是没有那么在乎罢了。”
我心中略感酸涩,委屈的蹭在裴贤之脸上,“贤之,可是。。。。。。我不在乎了。”
“嗯,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会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惊鸿,你再也不必委屈了。”
三年后,北疆传来林祈年战死沙场的消息,突闻噩耗,我还有些没回过神来,就听下人说林府有人送东西过来。
是一盆火红的杜鹃。
我瞧着那颜色只觉得刺眼,不知林祈年最后时不时也流了这么多,这样刺眼的血。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也不敢想,打开他给同杜鹃一起送来的信,纸页都有些泛黄了,是三年前他走的时候写的。
他知道自己不会回来了,所以给我写了这封信,还有那盆精心照料的杜鹃。
他也学着我当年的样子,将心事叠的整整齐齐,压在心底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
我努力睁大眼睛看着信上的字迹,总觉得模糊。
“惊鸿吾妻,允许我这样唤你一次,院中花草已尽数换成杜鹃,望你欢喜,玉兰乃你亲手所种,不忍移之,如今亭亭如盖矣。。。。。。”
《我跟敌将跑了》8(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