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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又不知过了几日,我清醒的时间越来越长。
脸上的疼痛渐无,我试着取下绷带。
居然完全好了,凌予嚣帮我治了脸。
我恍惚的坐在铜镜面前,颠倒众生,姿容绝艳。
以前每每对镜自照,都能想到从凌予嚣的眼里看到他的欣赏沉沦。
曾经他初见我,就就叹,顾盼遗彩,长啸气若兰。
如今不过三年,已是沉静如水。
我恍然想到什么,闻了闻自己,干干净净的没了之前的难闻的味道,翻开里衣,那件我贴身穿着的小义也不见了。
而且,身上的深深浅浅的伤口也都好的差不多了。
凌予嚣帮我治了身上的伤,那岂不是他动了我的东西。
我慌了。
我翻遍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床头,柜子里,暗格里。
到处都不见我那件小衣。
我从最上层的柜子下来踩翻板凳时,凌予嚣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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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接住了我,去掉绷带的脸就这么直直的撞入他的眼中。
我眼光扫见他深潭一样的眸子一瞬间的流光溢彩,嘴角不由勾了勾。
“放我下来。”
他看着我放在床头散乱的包裹。
“侯府两年前已被抄家流放,你母亲和兄长早不在京城,你又能去哪。”
我还未站直,就听脑中响起嗡的一声蜂鸣,腿脚即刻软了下去。
“两年前,朝廷有人弹劾你兄长是叛国罪臣,皇帝念在你是功臣之后,留了他性命。”
兄长不是皇帝左膀右臂么,新朝初立,这江山是父亲和兄长打下来的呀。
不对,应该是,凌予嚣,我为什么要相信他。
我不信!
我推开他就往外跑,他扯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头撞在地上栽出了血,他来扶我。
我推开他爬起来继续跑。
我像个疯子一样越过长街,两只鞋都被在慌乱中甩了出去,凌予嚣说的没错。
定安侯府,已经是一座空宅。
衰草枯杨,帘帏飒飒秋声。
我内心被一只无形的手挖出巨大的空洞,铺天盖地的绝望将我淹没。
在北狄寂寥的黑暗上,我就是靠着心中这点希望,才让我硬撑着活下来。
原来一切早都没了。
我颓然的坐在石阶上,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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