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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摄政王,公主毕竟孩子心性,难免犯错,此去代国三年,想必早已收心敛性,再也不敢胡作非为了。”
看着岑今白作为德高望重的开国老臣谦卑地跪在台下替我求情,我忍不住潸然泪下。
我仿佛看到这个白胡子老头每次进宫都会颤巍巍将我拉到角落:
“公主,这是老臣去民间视察带回来的糖葫芦,可不许让陛下知道哦。”
我多想亲手将他扶起,近些年他身子愈发不好,皇兄早就免了他的跪拜之礼。
“我看未必吧,她若真的改邪归正还会给本王写这些淫词艳语?”
沈卿云面露鄙夷地从袖中掏出一方皱皱巴巴的手帕扔在冰凉的地面。
那上面是一首纳兰性德的诗词和沈卿云的小像。
在代国无数个被蹂躏践踏的深夜里,我就是靠着这份思念苟延残喘着。
可我从未将手帕示人,他又是如何知晓的?
“若不是我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还真险些被岑大人糊弄过去了,依我看,永宁公主死性不改,还得再在代国待个三年五载,皇上您说呢?”
沈卿云寥寥几句就像一记重锤凿击在我的心上,让我痛得血肉模糊。
我不过是曾对他春心萌动,他何须厌我至此。
一次次践踏我的心意还不够,还要将推我入绝境。
他就这么想要知我于死地吗?
眼泪汹涌而下,我的心好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连呼吸都滞涩。
恍惚间我看向高台上一直低头沉默的皇兄。
这个曾和我相伴数十载的唯一血亲。
只见他薄唇微启,神情不明:
“既如此,便依摄政王所言。”
寂静的朝堂上我猛然听闻裂帛之声。
“哈哈哈哈哈哈......”
我再也忍不住流着泪仰天长笑。
这就是我深爱的两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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