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姑娘,你这画——”
老板恭敬地给罗小瓜端茶,“出处是?”
罗小瓜抬指点了点:“没瞧见上面写着吗?”
“滚滚?”
老板嘶了一声,心说这工笔画一眼就看出来作画之人功底极为了得,墨迹浓淡都掌握得恰到好处,当是大周朝一等一品味。
可文人都好风雅,没听说过是哪位扬名的先生取了这个名儿。
看这女子神色间带着不耐烦,明显是胸有成竹之像,莫非是哪位有名的先生随意另取了个别号玩玩?那可是捡到宝了!
“姑娘想要价多少?”
罗小瓜轻笑,不慌不忙把定价这球给踢了回去:“你自己看着办吧,合适我就给了。”
他这话说得老板心中反而没底,试探道:“不若这两幅画……三十两银子?”
罗小瓜扔了个铜板在手里玩,没有理他。
看起来明显是嫌少,老板咬牙:“五十两!
最多五十两!
姑娘,您这画是好画,可是一来这作画之人身份不明,而来咱们这清河县也没那么多识货的人,定价高了,小老儿我就是收了,也卖不出去。”
“行吧。”
罗小瓜看起来很是勉为其难,“成交。”
老板收了画,将银子递给罗小瓜,忍不住问道:“不知这滚滚先生另外一个名号是——”
“从北边来的,你猜。”
罗小瓜本意是随口胡诌的,谁知近段时间还真有个前往关北采风的大家,乃是当今首辅的幼子李启,别号易华先生,这画又恰好画的是边关之景……这种名门世家流出来的画作都是有市无价,老板捧着画,心说这回可是捡到财神爷了啊!
罗小瓜进了一趟画坊,进去的时候手里只有二十个铜板,出来就有了五十两银子,乍富乍贵得她心都是抖的,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这么理直气壮地忽悠人,果然贫穷使人堕落。
罗小瓜叹了口气,心说自己还是得找个合适的活计,因此罗小瓜去了专治跌打损伤的医馆。
清河县的医馆药房都是连在一起的,有专治跌打损伤的,也有专治疑难杂症的,罗小瓜前世是急诊科医生,最拿手的便是治跌打损伤,中药涉猎得少,这个时代的药材她都认不全,故而不做多想,便去了隔壁跌打医馆,恰好那家医馆也在招学徒。
主治大夫是位五十多岁的老人,医馆里来来往往的都是男学徒,这会儿正被主治大夫揣着袖子骂:“用力!
连个绷带都缠不紧,早上没吃饭吗?他疼,他疼就让他疼,手脚麻利点!
还有你,揉个跌打药酒跟揉面一样,你还不如滚回去搓面条!”
看起来脾气暴躁得不得了,医馆里七八个学徒都被骂得不敢说话,连伤者都闭着眼睛装死,只有微颤的眼皮暗示着他们正遭受着极大的痛苦。
罗小瓜敲了敲门,礼貌问道:“请问这里是在招学徒吗?”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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