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倒是很干脆,大笔一挥,在我的离职书上签字,并让账房先生给我支取半个月的薪水三百文。
我去找账房,账房一脸不高兴,账房拿着一本金瓶梅读的津津有味,我打断了他与西门大官人的交流,弄得他十分不爽。
他主管银钱,架子摆的很大,办事拖拖拉拉,除非你给他点好处。
我很是看不惯他的作风,在他暗示了我几次之后,一次我抓了一条蛇放一个黑盒子里,送给了他,告诉他是朋友从天竺带来的,可以让他晚上威武不能屈,他收的时候心花怒放。
然后,他连续好几天没来出工,据说是吓得得了一次病。
之后我再去找他办事,便十分痛快了。
一看我是交辞工报告的,二话不说,就给我支取了三百文。
大哥,你看这一个多月,也没什么好送的,我这里有些醉仙楼的点心,不如你拿回去尝尝。
说罢我把中午买的一些点心给他递过去。
不用,不用,秦兄弟,家里有,家里有。
他连忙摆手。
没事,这真的是醉仙楼的点心,真没什么。
他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哎。
不吃拉倒吧,其实我也只是跟你客气客气,你要真要,我还真不知道该咋办呢。
身上本来有二百文,加上刚领的三百文,一共五百文。
但现在中原镖局不包食宿,我得考虑租个房子的问题了。
中原镖局在东城胡同,周围倒是有些民居,但天子脚下,寸土寸金。
尤其是进入开泰年间,京城房价大涨,让我等小镖师实在没法子。
绕来绕去,在离中原镖局三里多的管家庄租了一套四合院中的一间。
月租一百五十文。
院中还有三人同租,一个是在朝廷月刊做编辑,叫赵贺之。
一个是在京城准备考取功名的落地书生,姓闵。
还有一个是个女子,姓范,名天真,职业比较神秘,但据赵贺之说,范天真精通大明律,是在大理寺上班,专门处理刑讼之类。
但她从来没承认过。
安顿下来,我给父母、师傅和师弟们分别写了一封信,大意就是儿子徒弟兄弟我现在已是中原镖局的一名镖师了,从今天起,我开始踏入江湖,混不好我就不回去了云云。
这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快乐,轻轻哼唱学艺时的一首歌,无怨无悔我走我路,走不尽天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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