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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一年,夫君意外身死。
尸骨无存。
叔伯兄弟皆对我腹中遗子虎视眈眈,我走投无路,敲响表兄家门。
表兄尚未成婚。
他予我庇护,将我送去庄子上养胎,可我思虑过重,还是未能保住孩儿。
那日风雨如注,表兄递来一纸婚书:「母亲逼我娶亲,可我不愿。
「阿妙,帮帮我。
」
我嫁给了表兄沈言。
从柳家寡妇,成了沈家新妇。
这一桩婚事,柳家应得非常痛快,连夜将我嫁妆收拾归还。
还为我添了一柄玉如意。
平白地恶心人。
还在柳家时,他们手段百出,生怕我生下孩儿,他们捞不到好处。
他们在婆母跟前说我坏话,怪我八字硬,克父母不算,又来克夫。
婆母信以为真,日夜磋磨我。
可这一桩婚事,是父亲在世时,为我订下。
他说柳家人少,柳老爷已去,柳夫人耳根子软好说话。
我未来夫君柳琢是柳家独子,君子端方。
我定能安稳地过一生。
父亲看人很准。
柳琢待我温和有礼,便是床笫之间,也会小意温柔,生怕我疼。
可父亲没料到,柳琢是个短命鬼。
更没料到,我连孩儿都护不住。
窗外锣鼓喧天。
喜娘为我盖上红盖头,将我背上花轿。
沈家侍从喜气洋洋地派铜板、扔喜糖,我隐约地听见小童被人教着喊:
「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
红烛垂泪。
沈言挑开红盖头,没有拿来合卺酒,却为我端来一碗药。
「你身子还未养好,喝了药早些休息。
」
我接过碗,一饮而尽。
沈言伸手,擦掉我唇边的药渍:「苦吗?」
「表哥。
」我别过脸,拉开沈言的手,「你莫要忘记我们之前的约定。
」
那日风雨如注,沈言说姨母病情愈发重了,他向我递来一纸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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