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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冬月赶忙将臂膀抽离开,扭过眸子去。
“滚下去。”
祁寒冷言道。
啊,噢──
袁冬月猛心悸片刻,慌忙站起身来,扶过车身,免得自己又踉跄摔倒,才得以坐下。
待沾上软垫,一团怒火便幽幽燃起。
滚下去?
有这么对恩人说话的么?
又不是我故意要占你便宜,真真好心没好报。
“本王让你,滚下车去。”
他话有停顿,又阖了眼,抬手捏眉间,气息微薄,字句却如此冰冷。
不是?
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停车!
──”
袁冬月扭眼白了他一眼,即刻愤愤道。
“小姐,怎么了?”
闻蝶之声响从车帘外传来。
“我说停车!
──”
马车既停,她头也不回般猛掀开帷裳,不待闻蝶先下车拿过阶梯搀扶,只自己便蹦跶下去。
袁冬月一手插着自己腰,忙唤闻蝶赶忙下来,又挥手命那车夫即刻将车开走。
“不知是喝的酒,还是吃错药!”
“小姐,这路你熟吗?秦王殿下就把我们丢在这?怎么回去啊……”
夜愈深,汴河边风渐大,吹得二人衣衫翩飞、直打哆嗦,此路又僻静,不曾见有车夫驶过。
“便是走回去也比待在马车上好!”
袁冬月只撂下这么一句话,转身便朝反方向去,闻蝶只赶忙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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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京城一片死寂,独秦王府门口吊着两盏昏黄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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