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在蒋颂面前开了口，“小颂，有话摊开说，别总那套气性。”
大家都静了下来。
顾琏暗自后悔，他妈的今天没看黄历，就不该攒这个局。
宋载行和蒋颂，左右两人都是兄弟，也不知道能插句什么话。
“你心里有数。”
蒋颂扔下一句话，站起来用餐巾擦了擦手，招呼都没打，走了。
宋载行倒是自在，靠着椅背手里把玩着精巧的瓷杯，松开了Zoey，不咸不淡的问，“让老秦送你回去还是？”
顾琏看着一头雾水的Zoey，清楚事情始末的他心里不免有些怜悯，知道宋载行要Zoey现在走，只好开口，“小湛喝多了酒，我送你下去吧，顺便坐我的车，大晚上的就别折腾人老秦了。”
Zoey点点头，知道顾琏一直是他们中的老好人角色。
隐约明白有些事宋载行不想她知道。
外面的服务生关上包间门时，Zoey听到郭子在里面不知道朝谁问了一句话。
“终于回来了？”
Zoey只觉得走廊上有些冷，不觉抱紧了手臂。
回来了？谁回来了？谁，终于，回来了？
顾琏走在Zoey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说话。
这人没什么架子，和谁都能侃几句，不像大户人家的娇气少爷倒像个胡同串子，Zoey想。
“刚刚郭子说谁终于回来了？”
最终她还是没忍住问顾琏，蒋颂走之前最后那句话和郭子这句话一定有些关联，即便一万个清楚这不是她该问的，
顾琏愣了愣，“钟虞回来了。”
“终于？”
这哥几个真是奇奇怪怪没头没脑，Zoey没再追问，任由顾琏把自己交给他的司机。
“你回冶金街的家是吧？”
顾琏回头问了一句，顺便给她拉开车门。
Zoey点点头。
“那儿有家麻小好吃。”
顾琏笑着说，又接了一句，“微微带我去的。”
微微就是顾琏养着的那个小车模。
开车之前他又在车窗外对Zoey说了句，“小湛对你也算特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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