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塔南扑向混杂了污泥的雪地。
随后响起了一阵枪声,差点打中他,接着又是另外一阵枪声。
一颗颗的霰弹打在松树的树枝上,发出擦爆声响。
瓦塔南不敢轻举妄动,他听见几名酒醉男子生气而低沉的对话。
“该死,被他逃跑了。”
“至少咱们打中他了。”
这几名男子的对话声音越来越远,但是瓦塔南不敢立刻起身逃跑。
整件事的发展实在糟糕,野兔在卡亚洛赫亚森林里面奔跑着,后头有两只莫洛斯牧羊犬追击着,而瓦塔南则躲在一个斜坡上不敢动弹,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
究竟瓦塔南和野兔是怎么卷入这样一个困境的?
瓦塔南之前和蕾拉一起从图尔库回到赫尔辛基过新年。
假期之后,蕾拉便返回工作岗位了。
瓦塔南在一张空白的委托书上面签了字,然后在她家住了几周,直到他接下了一个在卡亚洛赫亚翻修房屋的工作。
他和野兔在那栋房子里面安顿了下来,房子里有一个房间需要重新装潢,还有一个亟待整修的萨乌那室。
真是一个用来度过冬天的完美工作。
一转眼已经是二月了。
前一天夜里,一群吵闹而令人反感的家伙来到隔壁屋子里狂欢。
这些人将萨乌那室加热,彻夜喧闹不休。
这一群男男女女赤身裸体在结了冰的湖面上奔跑,他们醉得厉害,因为在冰上失去平衡,就直接瘫倒在冰上了。
隔壁木屋前方整夜不断传来汽车所发出的噪音,院子里的灯光也是亮了一整个晚上。
显然,他们持续去买酒,并四处呼朋引伴。
有人还在露天平台上高谈阔论着共产党给芬兰以及自由世界所带来的危险。
也有人一言不合打了起来。
瓦塔南整夜都没睡觉,野兔也不安了一个晚上。
一辆辆汽车的前灯此起彼落地探射在瓦塔南屋内的墙上和天花板上,让他十分不舒服。
一直到清晨五点钟,隔壁这场狂欢会才终于结束,所有的噪音也才停止干扰他。
直到中午时分,隔壁那群人才开始逐渐醒来。
还充满着睡意的一群人纷纷表示得要洗萨乌那提神,否则无法开始一整天的行程。
但是他们储备的柴薪大概是在前一天晚间或是夜里,已经全部烧完了,此外,烧酒也全都喝光了。
因此,他们派了两个人来到瓦塔南的木屋,打算借一些用来生火的柴薪。
“我们来借一些木柴生火。”
“如果方便的话,我们还想借一些烧酒。”
瓦塔南并没有多余的柴薪,也没有烧酒,再说,他完全不想跟这群在前一天夜里吵吵闹闹的家伙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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