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南虞不想在众目睽睽下哭泣,不想太狼狈。
她转身就想离开,埋着头,走得太着急,意外撞到了客人。
“对不起……”
她快速地道歉,因为转身意外的碰触,她的眼泪和嘴角的血丝碰到了一点点男人黑色的西装。
柳南虞知道,来参加葬礼的人,非富即贵。
这件西装价值不菲。
尽管只碰到了一点点,可也要赔不少钱。
没有等对方回答,柳南虞用手抹去泪水,将手里这捧昂贵的红色的康乃馨塞到了对方怀里,来表达歉意,就离开了。
柳家的二叔刚刚想要说话的时候,看着眼前的男人也愣了愣。
在场大半的谈话声都销声匿迹。
阮止礼打扮简单,黑色的西装西裤,侧颜像西伯利亚的风,冷漠而安静。
一双野冶的双眼是平静后肆掠地台风,惊涛骇浪。
他浅笑,让人分不清他的意味。
他没有过多追究,只是低头看了眼怀中的红色康乃馨。
有几朵康乃馨的花瓣已经被踩裂了,花纸也褶皱不堪。
这种颜色的康乃馨价格不便宜,只不过,与他身上被弄脏的西服相比,也过分便宜了。
阮止礼看着一阵风吹过,那康乃馨的花瓣散落几片在地面上。
他想起了许多往事,抬头就看见那口棺材。
他的母亲也死的早,留他一个人在水深火热的阮家。
那年秋天,他带着红色的康乃馨,亲眼看着母亲下葬。
康乃馨是母亲当老师的时候,逢年过节,学生们最常送给她的礼物。
京城人人都说,阮止礼身上一股子的阴冷野气,与他的亲生母亲完全不同。
温柔善良的女人生了一个冷漠无情,杀伐果断的儿子。
一佛一魔。
尽管母子长相相似,性子却天差地别。
二叔怕柳南虞一个搅屎棍影响整个柳家,连忙解释道。
“阮总,我这个侄女最近才失去了母亲,刚刚也是不小心,您见谅。”
阮止礼也只是淡然点头回应。
后面柳家的孙子孙女辈们倒想着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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