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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叔帮忙接洽留学的手续。
秦叔是父亲的左膀右臂,所以这也是他的意思。
这一年我二十岁。
花一样的年纪,其实在刚结出花骨朵的时候就已经从里向外开始了无止境的腐烂,直到蚕食掉剩余的养分。
在冰岛最近的这场博弈中,我用了将近半年的时间取得阶段性胜利,到家的时候正好赶上二十岁的生日。
权威周刊统计,心脏支架手术后的10年生存率大约在70%左右。
这样算来,在我的这次生日过后,此后的每一天都是在靠着运气延续生命。
所以二十岁的生日没有大办,父亲说这样可以瞒过死神。
那样坚定的唯物主义,听说陀山的愿签灵验,快五十岁的人爬了一宿去求寺中最灵验的第一株香。
他托大师为我起卦,卦象就倒扣在木桌上。
他没敢打开。
像小时候抱着我一样,将护身符藏在最贴近心脏的地方下了山。
他在外被人恭维奉承,我却从没见到过他意气风发的样子。
我出生时,没了母亲。
十岁时第一次做手术,向后的十年里数不清的战斗,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
他只有我了。
父亲问我:“喜欢他?”
“笙笙长大了,留不住喽。”
他将我护在展开的羽翼之下,给予我无二的庇护,以至于短短的半年便足以将贺俞舟逼近绝境。
《贺俞r车》7(第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