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改宗。
酒足饭饱的韦内克博士,冒着雪在回哈尔伯施塔特市的半路上。
之前借“丁格尔施泰特老产婆”
的帮助,他在村里成功处理了一次难产。
一开始他抄小路,村民不知是出于习惯还是迷信,把它当作某种自生向死的通道,因为在世界全然僵滞的冬夜里,这样一条“小径”
通往的地方是虚无。
韦内克博士如果不是醉得一塌糊涂,才不敢就这么回家。
我叫克劳斯,我就是要回家。
他嘟囔着。
雪地泥泞不堪。
每走四步韦内克博士就陷进泥沼,使劲拔出大腿的同时还得保持平衡。
他累得气喘吁吁。
村子很快就从视线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雪堆成的小山。
那底下有性急的法国工程师种下的杨树,它们遍布在通往城里的道路两旁。
医生眼中一片茫然。
他认为自己可能一直在绕圈。
这个关键时候,身边只有计时表。
他只要一直走,就不会感到冷。
如铺上一层裹尸布的土地望不到头,浓雾深锁。
我坐下就会睡着,雪融后人们就只能发现一具僵尸了。
韦内克博士天性乐观,凡事不多想,作为一个异教徒,他会拿《圣经》取乐,在病人临终的房间里不顾牧师的絮叨开诊单。
现在他心里却充满恐惧。
只要我保持快步向前,凭借身后足迹的指引,我就会一点一点地靠近我的城市、我的家。
家人一定已经生起了火。
但在暮色四合的朦胧天地里,根本望不见自己的足迹。
他可不想掉头再去确认。
茫茫黑夜,无边无际的雪有一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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