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兰迎上女儿平静漠然的目光，心中又像是有针扎，又像是压着块巨石。
沉闷难受又隐隐刺痛。
她知道自已来求女儿肯定会伤了女儿的心，可是，白宁熙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她又没办法不管。
“只要是母亲有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那好。”
轩辕宁戚掌心凝聚出一张契约：“母亲签了这个吧。”
白凤兰惊奇的看着轩辕宁戚凝聚出来的契约，伸手接过。
契约黑底红字，书写的是她看不懂的符号，触感冰凉顺滑，不是纸张的触感。
“这是什么？”
轩辕宁戚道：“神侍契约，签了这个，母亲以后就是神明的侍从，你将遵照神明的意愿行事，永不背叛。”
白凤兰微微惊讶：“世上真的有神明？”
轩辕宁戚没跟她细说：“签了这个，我会出面说服父亲放过白宁熙。”
“宁戚……”
白凤兰神情复杂的看着女儿。
不管女儿口中的神明是不是真实存在，但对她来说自已区区一介凡人，能成为神明的侍从不是牺牲，而是奇遇。
女儿以此为条件，对她这个母亲到底是心软的。
白凤兰心中更加愧疚：“宁戚既然有与生命结契的办法，为何要将这份机缘让给我？”
轩辕宁戚沉默一瞬。
“母亲不要将侍从与神仙座下的仙子等同，这份契约不是好事，一旦签订你将失去你自已。”
白凤兰微微张着嘴，心中有诸多疑惑却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她不是很明白轩辕宁戚话中的意思，但手上这张契约让她感觉到一股意味不明的恐惧。
白凤兰隐隐意识到女儿在让她付出巨大的代价去救白宁熙，但这想法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她没能捕捉住。
“这个，要怎么签？”
轩辕宁戚见她真的准备签，心中也有点堵堵的。
“将你的手掌按在契约上，对着神明宣誓：我白凤兰，既今日起自愿成为魔神的侍从，永不背叛。”
白凤兰眼底划过一抹惊恐：“魔神？！”
魔神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神仙，她女儿怎么会与魔神这种邪物有牵扯？！
轩辕宁戚看穿她心中所想，不在意道：“唯有魔神愿意聆听凡人的声音。”
这世界就她一个神了，可不只有魔神愿意聆听凡人的声音吗。
但白凤兰听了还以为其他神明都不管凡人。
心想魔神也是神，神明的事情哪里是他们这些凡人清楚的，兴许魔神并非凡人以为的那般。
她没有迟疑太久，就将手掌按在了契约上。
契约稳稳地悬浮在空中，白凤兰一字一句道：“我白凤兰，既今日起自愿成为魔神的侍从，永不……”
她的话还没说完，轩辕宁戚脑中冷不丁浮现老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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