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我的精神科医生说,“你今天过得怎么样?”
我做了一次深呼吸:“我要死了。”
“噢?”
她回答,惊讶地瞪大双眼。
“我是指……终有一天。”
我补充说道。
她眯起眼睛:“说得没错。
这么说,一切都还算正常?”
“这不算正常。
我要死了,你要死了,我们大家都要死了。”
她跷起二郎腿:“那是人生必经的阶段。”
“你是指快要死了?不,快要死了是生命的对立面。”
我交叉双臂,“你不是医生吗?我认为你应该知道这一点。”
“不,”
她回答,“我是指思考死亡是人生必经的阶段。”
“我无法相信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
你才发现自己要死了,显然你很震惊。”
她抬起一边眉毛:“我早就知道我要死了。”
“噢,我的上帝,真抱歉。”
“没关系,”
她说,“我现在并没有快要死了,我只是很正常地走向死亡,这个过程叫作‘衰老’。
这是一件好事,每天都有新的机会享受人生。”
“也有新的机会被连环杀手绑架,”
我反驳道,“或者摔死在井底。
或者两者兼有。
那里或许就是连环杀手抛尸的地方。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再也不用井水了。”
“嗯,”
她一边心不在焉地回应我,一边在她的记录板上写下点什么,“那么许愿井呢?”
“你知道吗,我一直认为,那些死在井底的女孩,就是实现人们愿望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的愿望从来没有实现过,因为死掉的女孩再也不能实现人们的愿望了。”
“呃。”
“你知道吗,你经常沉默不语,我感觉自己很像在接受审判。”
她放下笔:“好吧,我们真的需要为死亡这件事讨论一番吗?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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