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便毫无预警毫不留情地狠狠掷落在慕容悠身上,他在怀疑什么?他以为自己故意没有喝那汤药,费了心机怀上他的子嗣?那人的眼角眉梢净是讥诮,深怒......」
韩云小心地抬眼看皇上的神色,心里有些微微诧异,皇上的神情似乎不是惊喜,也似乎不是担忧,更像是……意外?
鼻间闻里一种香味,她转眼去寻那源处,原来是那方桌案上点了熏香。
那味道似乎是天竺香,有凝神助眠之效,再仔细一闻,不由脸色大变。
香味之中还多了一种麝香味,她本是医者,自然知道那麝香有避孕之用,而且多吸的话,会对身体不好。
宫里更是严禁点这种香,为何悠妃娘娘的内室会点上?
再细想之前皇帝意外的神色,前后一联想,惊出一身冷汗。
低了头,再不敢去望四周。
聂初昊回过神来就转眼向紫鹃厉眸扫过去,紫鹃听了韩云的话,早就已经面色惨白,眼里有惊惧,害怕,还有……惭愧。
“多久了?”
屋里静默,好一会儿韩云才反应过来皇上是在问她,“回皇上,臣从脉象来看,应该是刚怀了一月左右。”
一月?那不正是那几日把她锁在景阳宫里的时候,得上的?之后他记得有吩咐林萧去让紫鹃给她端药,是紫鹃心软没做,还是真的是造化弄人?那小生命早就在她肚里扎了根?
现在时局虽稳,只是太后和三王爷依旧虎视眈眈,一旦哪位妃子有了龙嗣,必定打破朝上的制衡关系。
之前对秦若兰再多愤怒,也只是处置了她身边的奴才,就是为了制衡兵部的势力。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有子嗣。
许多往事早已造就了他这样孤冷的性格,和这样决意的念头,何况他对某人做了承诺。
本来走向床~上女子的脚步顿下,聂初昊缓缓转过身,声音朔寒:“紫鹃,跟朕出来,韩太医继续医治。”
韩云道:“臣遵旨。”
朝紫鹃看了一眼,有些担忧。
这香是她点上的吧,得了皇上的旨意?
出了内室,聂初昊一挥手,“都退下!”
众奴才全都退出了门外,只留十一和林萧在内。
这才冷笑道:“紫鹃,你的主子究竟是谁?朕现在是差遣不动你了?是不是那天竺葵没有点?一月前,朕让林萧送来的汤药,是否有给她喝下?”
紫鹃错愕,她怎么也没想到主上会怀疑她。
昧着良心给娘娘点了天竺葵香,还把那避孕的汤端给娘娘喝,她早已经愧疚之极,现在皇上却在怀疑她并没有如此做。
心下一寒,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身子开始颤抖。
林萧和十一面色一变,对视了一眼,一听这话,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紫鹃定了定心神,如今她背叛了自己的主子,而主上还不信她。
只觉心灰意冷,想回些什么话,一道微弱的声音却答在她前头,语气淡漠。
“聂初昊,紫鹃没有背叛你,她的确点了那天竺葵香,不信你现在都可以进来闻闻。
至于那汤药,她也端给我喝了,为何如此还会怀孕,这可能就是孽缘吧。”
也许她该晚一点醒来,那么便不会如此恰好把他们的对话全部听进去。
.轻掀开内室的那一道门帘,在韩云的搀扶下,两人缓缓走了出来。
慕容悠就好像风一吹就会倒一样的虚弱,可是却坚定了神色,冷冷盯着前方那抹高大又漠然的身影。
其实前一刻她就醒了,知道他进来看她,就站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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