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冰天雪地,狂奔的黄包车引得路人纷纷驻足回头。
这能冻死人的天气,那车上的女子竟然只穿了一身单薄的长裙礼服!
车篷遮住了她的面容,只能看到她露出的大片肌肤,比地上的积雪还刺目。
刺骨的寒风想利刃一样割过皮肤,温慈彻底崩溃了,颤抖着声音道,“停车!”
温承云这个没人性的,见到黄包车来,不由分说地就把温慈往车上塞,连让她拿个外套的机会都没有。
黄包车夫收了温承云的三块大洋,哪里肯听她的话,反倒跑得比骡马还快!
温承云坐在一旁的黄包车上,闻言,掀开车篷,道,“你给我安分点!”
这风实在是冷,他一张嘴,险些没把他门牙冻掉,他不敢再轻易亮嗓门,伸着手指警告似的点了点温慈。
温慈被寒风吹得眼泪汪汪,抱着双臂,不甘示弱地吼了回去,“我要冻死了!”
“你就是死也给我死在督军府。
那娘们是作死,可你也逃不了干系。
你要再不听话,我把你卖窑子里!”
温慈的牙关“咯咯”
作响,不知是冻的,还是恨的。
温承云有什么资格处置她!
她心里恨极,咬着牙粗喘了几口,呼吸才稍稍平静。
这人显然已经疯狂,现在是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她没必要跟一个疯子硬碰硬。
他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温慈寻思明白,缩回车里,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
督军府坐落在城东,据说这儿以前是某个王公贵族的府邸。
高墙红瓦,朱漆大门上挂着铜环虎头,门前立着两排荷枪实弹的戎装青年,威风凛凛,好不气派。
这个时间,已临近舞会开场,督军府门早已排了长长的车队,清一色的豪车,看得人咂舌。
两辆黄包车混在其中分外扎眼,看门的侍卫互相对视一眼,正用眼神交流着,要不要下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谁知,那黄包车一个转弯,消失在了巷口。
温慈下车的时候差点没摔个跟头,她只觉得四肢僵得都不是自己的了。
督军府正门,有人严格把手,如果没有请柬,那是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的。
不过,正门进不去,不是还有后门么!
温承云先前没少请督军府这些当差的出去花天酒地,如今可算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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