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雾白扶着她的胳膊的掌心干燥又温暖。
夏葵刚要开口,但呼吸太乱,忍不住咳了起来。
黑暗中,他皱起了眉:“进屋再说。”
夏葵开门进屋后,直奔沙发,拣起藏在茶几下的矿泉水一通猛灌。
叶雾白见状,将手里的袋子搁在餐桌上,先进厨房烧上水。
夏葵走到餐桌边,看着他沉默不语地从厨房出来,将袋子里的餐盒一一拿出。
看到打包盒是店里的,夏葵不由问:“店里的甜品?”
叶雾白淡淡道:“不是,煮了点粥带过来。”
“啊,这点时间来得及?”
夏葵本意是调节下气氛,完全没想到这话有什么毛病。
叶雾白用一种关爱的目光打量了她一番:“提前熬好了,一直温着,宿醉后最好喝点清淡的。
你先喝着,我去炒两个菜。”
他刚要转身,被夏葵拉住了胳膊。
“够了,刚跑了阵,胃里不太舒服,没什么胃口。”
叶雾白回过身,放下卷到一半的袖子,拉开椅子坐下:“好。”
夏葵打开餐盒,扑面而来的香味瞬间充满了这一小方空间,她兜了一勺,发现这底下全是好料。
她忽然停下了动作,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
小时候,妈妈会照顾她,但她总是为了生活奔波,给予的爱像是漂泊在海上的小船,令她留恋又常常失落。
后来,未曾有人会把她放在心上了。
她是比很多狠角色都厉害的女人,或者在别人眼里她都算不上女人,她也是这么觉得。
再后来,齐了梵成了她最好的“兄弟”
,他怎么认为,她不清楚,但至少在她眼里,他是她一辈子的兄弟。
可他是个粗线条的大男人,就算对她有心,表达也很粗犷。
她有很多红颜,以前喝醉的时候,她们争先恐后挤在她身边,喂她喝水,替她擦汗,她招呼一声,就有许多美人献上红唇热吻。
可她知道,吻是热的,心是冷的。
再再后来,她锒铛入狱,莺莺燕燕早就没了影,兄弟几个还有些衷心的跟着她,更多的都开始另谋出路。
至于王玦,也不过是她黑色生活里给自己找的一点光,知道是幻影,不可能长久,所以灭了就灭了。
好在她自私自利,从不眷恋,从不惶恐。
更是,从不动心。
叶雾白见她突然盯着勺子看,以为是对粥不满意,适时解释道:“海鲜你还忌口,加了些滑蛋和鸡丝,还有几味药材。
我也不太煮粥,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哦,我是看有点烫。”
夏葵假装对着勺子吹了吹,喝了一口,立马点头:“很好喝。”
她低头喝着粥,压下自己反常的感性。
他一旁看着她额前晃动的银色短发,两人都没提刚才发生的事。
餐厅里很长一段时间只有勺子碰触碗的清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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