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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恋逼死我爸后,仍不肯放过我。
他将我双手束在头顶,按倒在床上:「你爸烧死了我爸,现在他死了,父债子偿,就由你替他赎罪。
」
荒唐中我被堵住唇舌说不出话。
其实我刚拿到证据。
我爸是清白的。
顾未言亲手把我们全家推进深渊,却不知真正的凶手对我百般折辱,还妄图与他耳鬓厮磨。
我爸破产自杀那年,我遭遇了一场蓄谋已久的车祸。
驾驶位上的女人笑容决绝,眼角眉梢与我有七八分相似。
后来我醒了,出院时接到境外电话。
我妈为了给我筹医药费,被人拐到了东南亚。
他们向我要二十万。
给了,人未必回得来。
若是不给,就立刻砍掉一只手。
可我身上全是债,哪还有钱呢?
我求遍了亲戚,他们都劝我想开点,只字不提借钱的事儿。
最后,我只好去敲顾未言的门。
我和顾未言学生时代传过好长一段时间的绯闻。
那时我爸的生意如日中天,我是家乡小城里众星捧月的公主。
而顾未言却是个弃婴,只有位四根手指的养父。
传闻他养父曾是厂里有名的技工,可惜为人古板,得罪了领导,被机器废掉双手后,不但没拿到医药费,还为了赔偿机器丧尽家财。
小孩子的心思最是纯粹,恶毒的时候亦是如此。
父母拜高踩低,孩子便有样学样。
一个穷苦、孤僻、偏又聪明桀骜的少年,注定逃不掉同龄人的拳打脚踢。
那时还没有校园霸凌这个概念,他是所有人的玩物,谁都可以为了取乐对他拳打脚踢。
我放学回家时,常能看见他被一群人堵在巷子里,隔着很远便能听见拳拳到肉的闷响声。
他脸上常年青肿,消瘦枯黄的面容上,唯独一对深不见底的眼睛灼灼生辉。
有一年家长会,我爸刚好从城里开车回来。
路过那条我习以为常的小巷时,他连声鸣笛,西装革履的冲进人群,把顾未言从那些学生手里抢了出来。
后来顾未言就黏上了我。
我喜欢吃柚子,我爸每年都从省城整车整车的给我买。
但柚子皮太厚了,白絮和薄膜也总撕不干净。
我没有耐心,也舍不得自己的指甲,顾未言就每天早自习时来我这儿抱走一整个,洗干净手,一瓣一瓣的帮我剥。
我闺蜜林白兰和我打赌,说他一定会偷吃。
毕竟柚子在那个年代还是稀罕物,而且里面那么多,少一瓣也没什么。
可他给我剥了整整三年柚子,自己却一口都没吃过。
林白兰不信邪,非要和我一直赌,赌了三年血本无归,最后一次,她被气哭了:「我怎么偏就遇到顾未言这样的木头脑袋!
」
我为了哄她开心,用手拿着柚子往顾未言嘴巴里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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