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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旗狠狠吐了一口气,微微放松手上力气,道:“最开始你让梅戴雪别了芍药花引我去见你,我是怎么和你说的?我警告过你不要再来撩拨我。”
“谁撩拨你了,不就是一簇花枝,是你自己想多了!”姜榆不愿意低头承认是她主动的。
“好,这个不算,那后来你给我写信以林玖作威胁,让我护你出京,你又是怎么与我说的?你说你只想嫁我,你说你对周明夜毫无情谊,等拿到和离书就与我成亲。那我问你,前日你想去观音庙求子,想求的是谁的子?他的还是我的?”
“……你、你胡说什么……”姜榆轰得一声浑身烧了起来,她真的只是为了拖延行程随便找的借口,哪知道林旗会当了真!还想了这么多!
她是与周明夜说过想和林旗生娃娃,但是背后说说与当面被逼问哪能一样?
姜榆缩着手脚,窘迫极了,“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林旗越说怒火越盛,抓在她腕上的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气,“说!”
姜榆被逼得心颤,话也不利落了,“我、我没想……”
“你向来主意多,又想编什么谎话骗我?”
姜榆从来不知道他这么能言善辩,急得想要打断他,可是声音没他高,被他压了下去。
“你主动亲吻我,可是只愿意亲在面具上。你让我睡在你身旁,可我方一靠近,你就本能地想要推开我。难道你与周明夜也是如此?”林旗冷笑,“你当我是傻子,被你随意耍弄吗?”
他笑得凉薄又讽刺,直勾勾盯着姜榆,一字一句道:“你甚至为了他不惜以身犯险,你敢说你心里只有我,对他没有一丝感情?”
“我没……”
“你敢对着周明夜说你没有?”
他越说手上力气越是失控,姜榆手腕剧痛,忍不住挣扎起来,道:“你说话就说话,干嘛抓疼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能弄疼我,你有没有听进去?”
“不能弄疼你?”林旗几乎被妒火烧红了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另一只手陡然间朝着姜榆腰间抓住,如铁链般箍了上去。
那手掌贴着姜榆后腰游走了一圈,带着一阵阵酥麻和侵略感,激得她战栗不已,她呼吸骤然间乱了,急忙去按林旗的手。
然而她还没来得及有动作,人就被提了起来,一阵天旋地转,姜榆被头朝下扛在了肩上。
她脑袋发晕,腰间更是被那硬邦邦的肩骨硌得发疼。
姜榆不曾被人这么对待过,当即就叫喊了起来,“你松开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林旗充耳不闻,扛着她往山洞里去。
姜榆又惊又怕,见他不理自己,两条腿踢了起来,可是才动了几下,就被一只手按住了。
灼热的手掌隔着夏衣覆在她腿弯上方,微一施力,将她的腿压在了那结实的胸膛上,仅隔着几层薄薄的布料,她都能感受得到那里面跳动的心脏。
姜榆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一样,浑身颤抖着发不出声音了,她控制不住又蹬了下脚,这下两条小腿也被抓住了。
她差点喊出声来,这个叫喊与方才那质问的喊声又不一样,她说不出哪里不一样,急忙咬住了舌尖,压着急促地喘息着,心几乎要炸开了,惊慌不已,不知道林旗这是要做什么。
进了山洞,眼前暗了一些,姜榆还在战栗着,被掐着腰肢放了下来,她两腿打着颤还没站稳,肩上一重,一下子坐在了先前那块大石头上。
林旗就在她身前,单膝压在大石头上,毫无征兆地俯身靠近。
姜榆心头狂跳,慌忙撑着石头往后退,笨手笨脚挪了两下,人却分毫未动,才发现裙摆被林旗的膝盖压住了。
她拽住裙摆正拉扯着,被林旗单手捧住了侧脸,粗糙的手掌托在她下颌骨处强迫她抬起头。
这动作让姜榆想起先前的那个夜晚,林旗也是这样,与平日的温和完全不同,像是要扯碎了她一般把手停在了她衣襟处,把她吓哭了之后,只是扯断了她脖子上的珍珠璎珞。
她吓得不敢动弹,不敢吱声,也不知道是太久没眨眼的缘故还是被心中怪异的感觉激的,眼中水汽弥漫,马上就要哭了一样。
林旗看着她这样子,心中怒火稍熄,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暴戾的冲动,他想做些什么,让姜榆眼中的水汽凝聚起来,让她哭着求自己放手。
晶莹剔透的泪珠从那泛红的眼眶中流出,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一定很漂亮。
太阳已微微落下,日光从山洞中溜走,昏暗卷土重来。
也许是因为黑暗太容易滋生人心中的恶劣因子,林旗望着姜榆眼中映着的自己,觉得至少在这一刻,她眼中有且仅有自己,什么周明夜钱行晟,全都是过眼浮云。
他喉结上下滚动着,鼻尖是姜榆呼出的甜腻气息,一刹那心神激荡,猛地往前扑去。
“你、你……”姜榆吓得赶紧偏头闭上了眼,一手使劲推着他胸膛,一手挡他的脸,声音都带了哭腔,“你不准动我!”
她倔强得很,这时候泪珠都在打转了,却硬是忍着不让它落下来。
《他还没有回来》第25章 鞋子(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