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旅馆的时候,已近凌晨两点半,夜班服务生送来我的钥匙和一个备忘录,叫我打电话到杨树苑六○五号。
我知道,这是埃利胡·威尔逊的住址。
“什么时候来的电话?”
我问服务生。
“一点多。”
那听上去很紧急。
我折回到电话亭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老头的秘书,要我马上过去。
我答应尽快过去,让服务生叫来一辆出租车,然后上楼回房喝了一点威士忌。
我愿自己冷静清醒,但是我做不到。
如果今晚有更多的活要我去干的话,我倒不想在体内酒精逐渐消失的情况下去干这些活。
喝下去的一口威士忌酒使我精神振奋。
我把更多的“乔治王”
酒倒入一个玻璃瓶,把它放进口袋,下楼去坐出租车。
埃利胡家楼上楼下灯火通明。
我还没来得及按门铃,秘书已把门打开了。
他那穿着浅蓝睡衣和深蓝浴衣的瘦削身子不停地颤抖,满脸激动。
“快!”
他说,“威尔逊先生正在等您。
还有能不能说服他让我们把尸体移开?”
我边答应边随他来到楼上老头的卧室。
老埃利胡和上次一样躺在床上,可现在盖被上多了一把黑色自动手枪,放在他红通通的手边。
一看到我,他的头就离开枕头,坐直身子,对我呵斥道:
“你现在的胆量有你的刻薄那么多吗?”
他的脸上带着一种不健康的深红色,薄雾从他眼中消失了,眼神又严厉又暴躁。
我不理他,而是看着门和床之间地板上的尸体。
那是一个矮胖的身穿棕色衣服的男人,仰面躺着,灰色帽舌下一双睁圆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下颌已被打掉一块。
下巴歪向一边,表明一颗子弹穿过领带和衣领在他脖子上穿了一个洞。
一只胳膊压在身下,另一只手拿着一根牛奶瓶大小的包着皮的铅头棍棒。
地上有很多血。
我把眼睛转向老头。
他咧着嘴恶狠狠地傻笑着。
“你是一个伟大的演说家,”
他说,“我知道,你是一个两手空空,只会说那些该死的话的家伙。
你还有什么能耐?你的胆量比得过你说话的刻薄吗?或许这就是你最大的本事吧?”
看来是无法跟这个老家伙相处了。
我怒气冲冲地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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