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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流六》

我只是在说一件很简单

很平常的事情。

只是我惧怕往深里那种事情的原委

是人儿可笑的幻觉,

独立贫乏的个体

以及一个个努力,用双手,有手有脚

努力生活又不带怜悯的群体。

那里面深深的意思被人类塑造,我只是

这种空幻之虚,那掩盖被变得

如此长久于建筑的锁链上面

因需要具体而如此鲜活的一员。

所以谁都会看到南方收割之后的稻田,

被镰刀收割后的荒凉,突兀

像水无情侵泡后泛白的暗疮

又像语言得无力,

终经不住人类一个接一个的拷问和沉思。

所以驱车赶来人儿也会跟我一样

在面见,目睹

这些长江沿岸裸露的根茎后

生出他们各自不同的感觉。

有叹息的,停顿一会

有不以为然,这为一个美好的

广博的视野提供了可能性。

而我呢,即使我不从这些人类群体

错综复杂,又自我焦虑的目光中

并不从这些暗淡又怀有希翼的目光中

摆脱和下降。

稻田边的水也沾湿了我

幸福了一个我所微不足道的短暂时刻。

我已经想不起想要说的是什么了

而我何时才能面对

使我面对的那些稻田根茎一般沉默的语言

说着

内容是土地面见了每一个到来之人

使得那些此地农民的组成部分

由来于边缘的火车,汽车和脚步的

响动和哗变。

所以有力的农民,接着愤怒又无力

不甘的农民。

进城的农民,

子嗣的农民,爱情的农民

结缘而女儿长大的农民。

他们或者我在边缘地带看到了裸露

入秋之后的稻田

生出我的感慨,我的无知

我试图挣脱于这因挣脱而愈加向一个农民

他南方的解释

而我所赋予他,就像我在落入宿命之中

所言说是同样的事物,同样的器皿

镰刀割破茎部,粮食需要打捆,储藏

硕鼠需要害怕和防备

粮仓伫立在野蛮而幸福的村庄谷场。

一切沉默肿自有对抗和冲突

自有野蛮的村庄,幸福的村庄在天平上面

来回游弋

我自有一些重量,

暮色暗淡

我不可能长久

一个农民因此将衰竭

土地是如此辽阔的,

我所说的话语如早来的种子

不能结果,

落地时会被同样的流水淹没和分解。

《枫桥夜泊诗人张继途经什么时写下的一首诗》支流六(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