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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最近柬埔寨最大的八卦是什么?
那一定是赌场大佬放弃亿万家产和真爱女网红私奔。
而此时此刻,我看着躺在停尸间的尸体,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遗照发给原配。
深夜两点,我被一个收尸电话惊醒。
「我在你门口,你开下门就行。
」
我瞬间清醒,「哪儿?」
这人说的不是我家门口,而是火葬场的门口。
我一脚把呼噜连天的黑脸踢下床。
等我们赶到火葬场,没看到尸体,也没看到送尸体的人,半夜门前寂静得连个鬼都没有。
就在我心中无名火要发作的时候,马路对面,一辆黑色凯美瑞忽然启动了,红色的尾灯如同两个血红的眼睛。
一个穿着黑色长裤、黑色连帽衫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几乎与黑色融为一体。
靠近我们时,我才模糊看到他的下半张脸,瘦,眼窝深陷,围着嘴巴有一圈方正的黑胡茬。
「你打的电话?」我问。
「对,没别人跟来吧?」帽衫男先是打量着我,又怀疑地盯着黑脸,似乎没想到来了两个人。
帽衫男绕到凯美瑞的后面,打开了后备箱。
有一个棕色的大行李箱,拉开之后,里面蜷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额头中枪,鲜血染红了衣服与里面的衬衣。
我对西服品牌不了解,但这料子和板式看着就不便宜。
死者身上还有一点高档香水的味道。
「是中国人吗?有身份信息吗?」我一边说着,一边从钱包里抽给他「感谢金」。
「我不要钱,我给你钱,你别声张,把尸体烧了就行。
」
我掏钱的手停在空中,「兄弟,黑活我不干。
」
我明白帽衫男找我是什么意思了,这人是被秘密干掉的,有人不想让人找到他的尸体——或许来头不小。
我是个收尸人,将死在这里的中国人的尸体收敛,骨灰有偿运送回国。
这生意多少带点「灰色」,但在金边,它是见得光的。
而帽衫男只知我的名字,不知我的规矩,怪不得他连我的徒弟黑脸都未曾耳闻。
帽衫男顿了顿,强调道,「不是黑活。
」
他打开了钱包抽了二十来张富兰克林给我,我没接。
「我做生意就这规矩,别为难我,你另找别人吧。
」
帽衫男看着我,另一只手慢慢伸向后腰。
我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明白西装男脑袋上的弹孔是怎么来的了。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来,是一辆警车巡逻至附近,帽衫男将手从后腰处放下。
他将后备箱合上,迅速上车离开,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手心已经渗出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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