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和Sam结伴旅行,前往印度,尼泊尔。
在喜马拉雅山麓穿行,雪山、高原、河谷、寺庙、村庄、蓝天白云是永不消失的背景。
青葱静谧的茶园,梯田上盛开的油菜花,山坳间花苞累累的花树,到了三月会满山开放,即飞旋落的鸟雀在天空中舞蹈歌唱。
苦行的僧人,晒太阳的老人,兜售鲜花和牛奶的孩童,聊天喝酒掷骰子的男人,劳作的妇人,浣衣的姑娘……迅疾的光阴在东方古国,散落的旧城遗址中沉淀成岁月,流光溢彩,能捧在手心,细细品赏。
Sam不知长生有意绕开西藏,却绕不开心中的情结。
每每看见僧侣或藏人,Sam发现,长生的眼睛都会不由自主地发亮。
从德里到达兰萨拉,在瓦拉纳西朝拜恒河,去到佛教的四圣地朝圣:菩提伽耶,鹿野苑,拘尸那伽,蓝毗尼。
经印度,尼泊尔边境去往加德满都、帕坦、巴克塔布尔,最后从泰国返港。
Sam随着长生朝圣,顶礼,历遍佛教圣地,何者是佛陀成道处,何者是佛陀初转法轮处,何者是佛陀涅处。
他不是佛教徒,对此所知寥寥。
一路听长生讲述那关于宇宙神灵,觉悟者的传说,亦觉得趣味,深有所得。
每到一处,长生都会用藏文写下一个名字“贝玛”
,供养给喇嘛。
Sam好奇问过是什么意思。
长生说,是我的信仰。
这些旅行,除了Sam参与之外,无人得知。
由始至终,长生将乡愁深深隐藏。
是对故土心怀愧疚的人,翅膀折翼,停栖在别处,默默望乡。
记忆如颠簸在海上的浮舟。
往事在波澜中若隐若现。
思绪陈杂,一直辗转难眠。
隐隐又是梦。
到后来,他都辨不清是醒着还是睡着,挨到天明。
次日清晨,天色欲晓,长生已起身洗漱。
缦华听到他的动静,默默起身穿衣。
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昨晚没睡好?
长生说,你也没睡好?
缦华点头。
长生说,我吵着你了?
缦华摇头,不是,我睡了一会儿就醒了,想起以前的事,失眠习惯了。
精神还不错,放心。
长生不再多问,轻笑一声,同病相怜。
两人下楼出门去,扑入料峭的风雾中。
晨曦淡薄,灰蓝的晨雾笼罩着高原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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