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一点:陆珩从不提前出发,总要留足陪她们吃完年夜饭的时间。
对于朋友来说,这份情谊已经足够深厚。
只不过,今年的问题比较严重。
陆珩一走,就三缺一了。
“不如去缔情阁找玄玑!”
小闲猛一拍手,将里亚从瞌睡中惊醒。
“你究竟什么时候染上的赌博恶习?”
舒夜拿剪刀绞着烛心,懒洋洋道。
“元夕夜就要吃麻薯、打麻将,这样才有守夜的气氛。”
她义正言辞。
幼年时深闺高阁,少年时深山密堂,许多寻常的娱乐对她来说都新鲜的很。
“摸牌,打牌,博弈,布局……麻将就像人生,充满意外的乐趣。
最棒在于,实在输了个底掉,还能洗牌重来。”
“首先,”
舒夜斜睨她,“人生无法洗牌重来;其次,在人生这场牌局,我们只是被打的牌,不是打牌的人;再者,据说今夜会有天象奇观,所以龙姑娘不在缔情阁,被某位风流倜傥的辰月教长邀出去共度良宵了。”
烛火微摇,噼啪炸开一朵花,点亮在小闲眼中,又迅速熄灭。
“哦……”
她有些黯然,“这么说来……还是三缺一。”
舒夜盯着跳动的烛火,突然也黯淡起来。
“信诺园那天晚上,是那位教长插的手?”
他问。
“我猜是。”
她抿唇。
“唔。”
他深思。
“你看见了什么吧。”
她说。
舒夜微微一跳,像是打了个突来的寒战。
“什么?”
“你一定看见了什么,对吧?‘狂花生枯木,死水绽青莲,神光流千尺,魔魅无可遁。
’那是一种名为‘神照’的秘术,每个在场的人都会陷入最可怕、最软弱、最痛苦的幻觉。”
她说。
“你在龙家山堂,都学了些什么鬼东西。”
隔了很久,他说。
“博览群书,学富五车。”
她正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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