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洞-《情侣手册制作图片》

树洞(第1页)

我的父母早就去世了。

他们给我们兄妹在小城里留下一套房子,我和妹妹住在这套旧房子里挺安稳的。

白天我在街道的螺丝厂上班,妹妹在外面捡些破布头啦,碎玻璃啦,橘子皮啦之类的废品垃圾去卖,日子倒也混得下去。

可是前不久发生了一些问题。

先是妹妹小三捡回一把旧铜壶,我们还用那铜壶烧了几天开水。

没想到铜壶的主人很快就上门了。

她是一个老婆婆,我在我们小城里从未见过她。

她进了屋,在桌边坐下,然后拿出她的证件给我们看。

证件上写着她叫刘淑娥,是乌蓬乡的农民。

她说我们烧水的铜壶的手把上刻得有她的名字。

我拿出铜壶一检查,是真的。

但是她并不是来要回铜壶的,她说她是螺丝厂的领导派来照顾我们兄妹的生活的。

她还说了一个领导的名字,说得蛮顺口的。

那么铜壶是怎么回事呢?铜壶归铜壶,不要去管它了。

现在的麻烦是这个乡下妇人要住到我们家里来了。

妹妹噘着个嘴,在老婆婆的身后砸烂了一个酒瓶以示抗议。

但这个刘淑娥根本就不在乎她的抗议,她是那种倚老卖老的类型。

我考虑的是一些实际问题。

现在我同妹妹的生活只能勉强维持,她来了拿什么给她吃呢?领导怎么连这一点都没考虑到呢?如果现在赶她出门吧,我又担心丢了螺丝厂的工作。

我这个做哥哥的是家里的家长,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我决定第二天去厂里探探风声再说。

刘淑娥当天就在我们家住下了。

她倒也不讲究。

就从什么地方背来一床草荐放在客厅角上,再在上头铺床破毯子就睡下了。

我知道她夜里睡得很不好,同什么人吵架,口里发出含含糊糊的声音,像是很愤怒。

第二天我走进办公室,两位厂长客气地招呼我坐下。

我眼睛看着地板,吞吞吐吐地提起刘淑娥的事。

他们的反应很怪,既不像知情人,又不像不知情。

后来他们就称赞我“做得对”

我提出生活费的事,鼓起勇气诉说了我的困难。

“你不要急,”

刘厂长安慰我说,“这种事厂里会有考虑的。

你刚才说的事引发了我的思考,像这种助人为乐的老人在我们社会里应该获得什么样的地位呢?”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曾副厂长附和道。

由于他俩都在考虑刘淑娥的地位问题,我觉得不便打扰,就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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