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蓝德成为如此强大的镕金术师应是意料中事。
即便不常为人所知,史料中均有详细记载此项事实,亦即最后帝国早期的镕金术师远强于后期。
当年的镕金术师不需要硬铝就能控制坎得拉或克罗司,只要推或拉它们的情绪便已足够。
事实上,这个能力就是坎得拉与人类订下契约的主要原因之一。
因为在当时,不只迷雾之子,就连安抚者跟煽动者,只要一动念头,就能控制它们。
21
德穆活了下来。
他属于生病的百分之十五,却没有死亡。
纹坐在她的船舱之中,手臂靠着木头的船缘,手指懒懒地摩挲着她母亲的耳针——一如往常地戴在她的耳上。
克罗司劳工沿着运河两旁的曳道,将渡筏跟小船拖载运河上的物资。
许多渡筏仍然装载着补给品,包括帐篷、食物、清水。
不过有几艘船被清空了,物资由健康的士兵背负,让伤兵有地方休息。
纹转头,看着驳船的前方,依蓝德一如往常地站在船头,望向西方。
他不是在闷闷不乐。
就像是一名王者,抬头挺胸,坚定地望着他的目标。
他看起来跟当年差别很大,满脸的胡子,半长的头发,被刷得雪白的制服。
这些制服看起来有点年代了——不是老旧,布料依然干净,裁剪依然利落,以现在的世界状况来说,已经是尽可能地洁白。
只不过,不再簇新。
那是一件打了整整两年战争的人所穿着的制服。
纹很了解他,知道他不是一切无恙。
可是,她也了解他,能够感觉到他现在不想讨论。
她站起身,走下船舱,不自觉地燃烧白镴维持平衡。
她从船边的长椅上拾起一本书,然后静静坐下。
依蓝德等一下会来找她说话,他向来如此。
在那之前,她有别的事情可以专注。
她打开做了标记的那一页,特别重读某一段。
深黯必须被摧毁,书上如此写。
我见过它,感受过它。
我认为,我们给它的名字不足以形容它。
的确,它深不见底,但它同时也很可怕。
许多人不知道它是有意识的,但在我直接跟它对峙的数次中,我都感觉到它的意识。
她又看了这一页几眼,重新坐回长椅上。
在她身旁,运河的水流过,上面漂浮着一层灰烬。
这是艾兰迪的日记。
一千年前,这名自以为是永世英雄的人写了这本日记。
艾兰迪没有达成他的征途,他被一名仆人拉刹克杀死。
拉刹克在升华之井取得能力,日后成为了统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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