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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那天，我爸抱回来一个肉球，说这是我的新妈妈。
他整日跟肉球睡在一起，腰身变得越来越软，五官越来越俏。
村里的老光棍，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不对劲……
在我们村，女人也叫猪猡。
四五家出资买一个猪猡，轮流给男人下崽，但大多数猪猡都会被他们折磨致死。
我爸算是其中的另类。
他看上了一个叫姜楠的猪猡，不仅掏空家底买回了她，在她死后，更是整日借酒浇愁，想尽办法要再见她一面。
我不明白他的执着从何而来，姜楠分明是被他活活打死的！
我始终记得姜楠生产那天，她流了好多血，我冲出去想找接生婆，却被我爸抓住了后领。
「老子哪有那个闲钱？谁不是这么生的？就她矫情！
」
「可、可是……」
「再哔哔老子弄死你！
还不滚进去守着，要是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你十条贱命都不够赔！
」
僵持间，婴儿的啼哭霎时响起。
我爸急匆匆地闯进去，原本还喜气洋洋的脸瞬间变得扭曲。
「妈的，又是个瘪裤裆！
「老子对你这么好，只要你生个儿子都做不到！
废物！
」
他红了眼，对着刚生产完的姜楠拳打脚踢。
我扑上去想拉开他，却被一巴掌扇倒在地，我转而抱着他的腿，哭喊着求他住手。
我爸充耳不闻，甚至想去抢刚出生的女婴！
姜楠明明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双手却像是铁钳一样，死死扼住女婴的喉咙，直到女婴全身发紫窒息而亡。
我爸没想到她会这么做，惊得后退了几步。
姜楠嘴角一点点翘起，染血的脸颊触目惊心。
「怕了？」
她把死婴紧紧抱在怀里：「我的孩子，哪里轮得到你欺负？」
我爸额角青筋直跳，这是发怒的前兆。
我连忙挡在姜楠面前：「爸，她脑子坏掉了，我会好好教她，你别生气！
」
姜楠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过度夸张的表情让她状如疯癫。
「生气又能怎么样？连女人都只能捡别人玩剩的，还成天炫耀自己有个把，哎哟，可把你牛逼坏了……」
剩下的话，姜楠没能说完，被我爸一脚堵在了心窝子。
她彻底没了声息，抱着刚出生的婴儿离开了这个地狱。
我脱力般地坐在地上，心底悲凉一片。
我也想解脱，但我不敢死，只能日复一日承受着我爸的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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