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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折只能照做,她蹑手蹑脚往尽头走,每走一步脚尖像在滴血,终于,推开门把自己塞了进去。
柏西守在门外等候,不一会儿房间里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他将门踹开,只见丘比在床上暴跳如雷,床榻附近凡是能够到的东西都被他乱砸一气,而阿折则是不知所措地在墙角窗帘后瑟瑟发抖。
“让她滚出去,我身体好的很,不需要这只矮脚鸡可怜。”丘比在床上拖着病体闹腾打滚,拼力干吼的神情像极了叫嚣的金毛狮子,声势凶猛壮大。
“别再挑食了!”
柏西料定对着颜控弟弟多说无益,便又捏住阿折的肩膀,把她平挪着重新抓出去,她几乎是吓傻了,很呆滞,两只手死死捂住头,整个人钉死在墙角不动。
“你妹妹身体恢复差不多了,去把她叫来。”柏西直截了当宣判死刑。
“再给我一次机会,放过我妹妹吧,她的病还没好全,被吸血会死的。”
阿折从阴影中爬出,抱住他的腿,恳请不要把阿枝送食,柏西有些烦躁将腿使力抽离,气力之大使得阿折打了个滚,她重重磕在地上,冻弯曲的手指只摸到了他冰凉的脚趾。
“如果连做饵食都不行,那你妹妹活着也就无用了。”嘴角构筑起凝固的边缘,柏西俯视她,回答刻板而不留情面,无用的奴隶什么下场,他们都心知肚明。
阿折瘫坐在地上,心知自己无力阻止,沉寂着,忽然摇摇欲坠站起来,灵光乍现,恳求道,“我把血放到碗里,给你弟弟喝。”这样可以避免当面的肢体接触,就不会引起丘比的排斥。
“放血?”
柏西阴着脸思索,勉强算个主意吧,便由着她折腾,阿折光脚爬下楼在厨房里找来了刀子和碗,深吸一口气,然后毫不犹豫地用刀割破手臂,血液哗啦啦淌满一大碗。
她没听到柏西喊停,本来打算再放一碗的,结果他说够了。
他捏住她的小臂,低头像猫那样舔舐,让伤口愈合,离开时鼻尖触碰到她蓬松的长发,扑面而来一股浴后破碎的包容,以及药草四溢而来的湿漉漉轻呼。
“我去给丘比试试。”读秒般的缓慢间隙,柏西面视她离去,阿折焦急在楼下等待,同时有些嫌恶的将刚才柏西舌尖舔过的肌肤用雪水洗了遍。
不知怎么,她莫名觉得这种行为好恶心,呕,就跟那种湿乎乎爬虫啃噬卷曲多汁的嫩叶一样。。。。。。
正在那郁闷寻思着,柏西在楼上带来了喜讯,他哄骗丘比碗里的是鹿血,兴许是生病了鼻子不灵光,丘比深信不疑,痛快喝了一大碗,并表示很美味。
阿折心里石头落地,这意味着阿枝能好修养身体了,她梗着脖子去厨房洗碗,背影疲惫又苍凉。
接下来的日子,放血每天不落的进行中,丘比的身体一天天好起来,他复原极快,没出半月就能奇迹般下床走路了,于此同时,阿折以更快的速度消瘦下去,她不肯主动找柏西舔碰伤口,于是手臂上的伤痕越发繁多,又痛又痒。
夜深人静,远远的山巅,有橡树在林间倒下,无人听见,无人察觉。
《女巫请睁眼免费阅读》饵食(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