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萨尔瓦多的崇拜者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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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趁期中放假一周的机会前往瓦尔德斯半岛,考察将胡安·萨尔瓦多送到那里的企鹅聚居地的可行性。
因为平时当我不在学校过夜的时候,玛丽亚经常会在一些高年级学生的协助下照顾胡安·萨尔瓦多,所以我想先问问她是否愿意在我离开时照顾企鹅。
看到她的微笑,我立刻知道她已经答应了,无须多问。
玛丽亚说,她家有好几处为家禽搭建的棚舍,有些是空的。
于是,出门考察的前一天,我决定下班后和胡安·萨尔瓦多一起送玛利亚回家。
玛丽亚的家离学院不远。
丈夫去世后,她搬回自己出生时的房子,和弟弟住在一起,像小时候那样帮忙做家务,包括做饭、喂鸡喂猪、洗衣缝补、在小孩子的母亲们出门工作或者去井边抽水的时候看孩子……总之,大家庭里的杂活她都干。
胡安·萨尔瓦多和我在约定的时间来到缝纫室门口,玛丽亚恰好走出来,我们便一起出发了。
我还带了一桶鱼,但我们并不着急——玛丽亚就从来不急,胡安·萨尔瓦多可以轻松地追赶她的步速。
他俩不慌不忙、摇摇晃晃地走着,看姿态很像一对节拍器。
玛丽亚说,她父亲生活的那个年代,希望种庄稼为生的家庭可以得到土地,但河边的土地比较贫瘠,净是石头,当局以百米见方为单位划成小块分给大家。
她父亲怀着感恩之心接受了给自己的那一份,在上面盖了一座木头房子,最初只有一个房间。
作为一名帮工,他经常一干就是一天,找不到工作时就在家干活,一家人都靠他养活。
玛丽亚告诉我,她家里人口最多时有十一个人。
年长的男孩最终离开了家,外出闯荡,带走的只有身上的衣服。
女孩们嫁给了来自相似家庭的男孩,重新开始上一辈的生活循环。
“你刚记事的时候,生活是什么样的,玛丽亚?”我问。
我发现,老年人喜欢谈论记忆中的世界,在回忆往事方面,他们简直是神奇的聚宝盆。
“噢,很简单,早晨起来捡母鸡下的蛋做早餐,房子里又冷又黑,外面的日头又热又亮。
我记得我母亲很漂亮,我父亲很强壮,家里的门和抽水的唧筒吱吱响。
记得大人第一次带我去基尔梅斯坐火车,我从来没想到世界上竟然有火车这么大、这么有力气、这么吵的东西,我差点吓死!
我还记得在基尔梅斯第一次看到汽车,那时候得非常有钱才能买得起汽车!
”
“我也希望我能买得起阿根廷的汽车,”我不无沮丧地说,想着我自己在英国的汽车,此刻正停在街区里,蒙着防尘罩。
“如果有一辆,去瓦尔德斯就容易多了!
你想过要一辆车吗,玛丽亚?”
发现我竟然有这样的想法,她很惊讶。
“仁慈的上帝,没想过!
根本没有!
我要车干什么?”她笑着说,“我只想要那些能让我开心的东西。
不知有多少人偏偏想要那些根本没法让他们高兴起来的东西!
”
“那么,什么让你开心呢,玛丽亚?”
“噢,我的孩子和我的家庭让我开心,还有我的朋友。
我喜欢能长大的东西,比方说西红柿的花和各种果子、母鸡、猪和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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