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驰烨不喜欢房间里的血腥味,便让人带着沈眠去了偏殿里室。
他安排来给沈眠看病的赵太医,是整个太医署中资历最老、医技最为高超的一位。
这皇宫中大大小小的人物,没有一个不是在他手底下看过病的。
传言前两天有两个断了头的侍女就是被赵太医给医活的。
本来两个小姑娘的脑袋跟蹴鞠似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愣是让赵太医从鬼门关前将人抢回来了。
就是这么个半仙似的人物,郁驰烨也舍得给他用。
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赵太医搭着沈眠的手腕给他诊脉,而沈眠却在想别的事。
刚刚惊鸿一瞥间,郁驰烨眼中的杀意不似作假,可一晃神的功夫这些情绪便都消失了,干净的仿佛这一切都只是沈眠的一场错觉。
沈眠因这一眼而生的愉悦还留有余韵。
那真的是错觉吗?
郁驰烨是不是想杀他?
如若是想杀他,又为何要让赵太医来为他诊治?
沈眠越想探求个明白,却越是想不起来,原本清晰的画面,却让沈眠不由得自我怀疑了起来。
想不通,索性也就不想了,沈眠不是那样为难自己的性子。
他向来只为难别人。
随后,他将视线放在了赵太医紧皱的眉头上。
“赵卿可看出什么所以然了?”
赵太医闻言后退了两步,就着没有完全清理干净的血迹跪了下来。
“陛下,老臣不敢妄言。”
沈眠慢条斯理的收回手,靠在了椅背上:“若是赵卿的诊断都是妄言,那天下可就没人能为朕诊脉了。”
沈眠的眼神轻飘飘的落在了赵太医身上,虽是极轻的一眼,但却蕴含着千斤的重量。
赵太医抿了抿唇,终归是受不住他的目光,小心翼翼的开了口。
“陛下龙体抱恙,寒气入体又有心疾,五脏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
老臣只能为陛下续命,却没办法治愈。”
沈眠笑道:“传闻中赵卿不是连断头都能治好吗,怎么到了朕这里,却成了无法治愈?”
赵太医抿了抿嘴唇,下定决心一般的说道:“微臣救得了疾病,却无法医心。”
“陛下,是您不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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